當然這個話就不方便對著人家親生父親說了。

錐生零領悟不到深層的停頓，他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已經？”這個詞說明這件事是有一個過渡的，這個過渡莫非是他？

玖蘭樞難得的有點難為情：“其實……沉睡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不過當時已經是那種局面了，就沒有想過停止了。”

不知道為什麼，錐生零突然想到他失憶那段時間的事情，當時記憶中沒有玖蘭優姬的存在，只有他跟玖蘭樞的對峙，記憶中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兩人，為什麼記憶中還存在吸食血液這種親密的舉動？還有那時候，為了確認錐生零是否真的失去了記憶，在玖蘭別館，玖蘭樞還拉住他進行試探。

在試探錐生零的時候，玖蘭樞的言行中明顯有停頓，那時候，他在猶豫要不要終止計劃嗎？

這樣想著，錐生零的火氣就上來了，好麼，始祖大人好耐力！這樣算起來的話，當時他應該對玖蘭優姬已經無感了，卻還能夠保持原樣的跟人家上床，臨死前還好一通親密，還說什麼“不要說得我好像不幸福似的”，搞那麼煽情原來全是做戲？

玖蘭樞不需要低頭就能感覺到錐生零掃射過來的目光，他大概能夠猜到那目光中的潛臺詞：沒那個意思了還搞那麼煽情？到死還不忘亂點鴛鴦譜？！

恩，或許亂點鴛鴦譜才是重點問題。

不過這個女兒也確實是個問題就是了，玖蘭樞無奈道：“別這樣看著我，早紀的出生不在我的預料範圍之內的。”當初兩人的那場親熱，其實是玖蘭優姬挑起的，而且只有那麼一次，玖蘭樞也實在沒有料到，生育如此困難的純血種居然也存在一次就中的機率，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鬱悶。

“不在你的計劃內也生了……你對她沒意思了就推給我。”比玖蘭樞更加無奈氣悶的就是錐生零了，他那麼好好歹歹的拉扯大玖蘭樞的女兒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玖蘭樞卻是更加無奈的模樣：“並不是推給你，只是你一直都表現得很喜歡她嘛。”

錐生零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玖蘭樞：“那只是因為你說她重要，讓我成為她的盾……你那麼在乎她，所以我才……”

“……天哪，這究竟是什麼見鬼的誤會……”玖蘭樞霎時頭疼起來，鬧了半天，兩人居然是相同的心情嗎？從那個時候開始？

錐生零面無表情的死死盯著玖蘭樞，始祖大人不愧始祖之名，真的很擅長製造問題：“什麼誤會……你製造的誤會。”

玖蘭樞被錐生零那樣的眼神盯著，意外的覺得有壓力：“這絕對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雙方的性格成就了那樣的局面，兩人都有不對的地方，加上中間還多了一個玖蘭優姬，玖蘭優姬那般的性格，讓兩人不變成那樣的局面都難。

錐生零沒什麼力氣跟玖蘭樞較真，微微垂了眼瞼：“只是你從一開始就說那樣的話，每個棋子的定位都很明確了，哪裡有什麼多想的餘地？”在錐生零還不知道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被玖蘭樞定位成玖蘭優姬的盾了，一直都以此為存在價值，不能越矩，也不能失效，當初那個人的感情是可以從血液中品嚐出來的，那血液中，對錐生零的情感冰冷得讓人發顫，“別說那麼冠冕堂皇的話。”

頭疼的搖搖頭，玖蘭樞現在想起當初的事情，自己也有一種亂糟糟的感覺，當初自己在想什麼，現在的自己也搞不懂，於是他果斷的決定放棄這個不可能想通的問題，捧起錐生零的臉親了親：“好了，別提過去的事了，想想將來才對，那麼，零來決定一下吧，要不要讓早紀和御跟著一起去玖蘭城堡？”

這種時候還問這種問題什麼的，錐生零無奈道：“我能怎麼說……早紀再怎麼說也是純正的玖蘭後裔，衝著這個也不能將她再拒之門外了，至於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