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國府裡赴宴,心裡卻記掛著薛寶釵,半途找了個藉口,從酒席上溜了出來,來梨香院找薛寶釵。
此時的薛寶釵已經將鶯兒等人帶回來的訊息參透了,她也明白了,就算她真的進了宮,賈家是不會支援她上位的,怕她奪了賈元春的寵,而王家則不看好她的出身,若是讓以王子騰為首的王家在她薛寶釵和賈元春之中做選擇,王家也更願意選擇賈元春。
薛寶釵知道自己的青雲路已經斷絕以後,背地裡大哭一場,這才拿出了那個金鎖,盤算著成為賈寶玉的妻子的可能性。薛寶釵知道,其實賈寶玉也不過是榮國府二房的次子,將來也不過是要分出去單過的旁支。除去賈母和王夫人的偏心,以她薛寶釵的容貌姿色和家世,完全配得上賈寶玉。
薛寶釵知道,賈寶玉可能是自己能夠接觸到的身份最高,也最容易接受自己的公侯嫡系子弟。
所以,比通靈的故事如期上演了。
賈瑾來到梨香院的時候,賈寶玉已經到了。薛姨媽見賈瑾來了,很熱情地招呼賈瑾屋裡坐,自己去準備酒菜。
賈瑾很客氣地跟薛姨媽客套了幾句,就往薛寶釵的屋子走去,結果,才到門邊,正好聽見裡面那鶯兒嘻嘻笑道:“我聽這兩句話,倒象和姑娘的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
賈瑾一愣,復又聽得裡面傳來賈寶玉的聲音:“原來姐姐那項圈上也有八個字,我也賞鑑賞鑑。”然後又是薛寶釵的推辭聲:“你別聽他的話,沒有什麼字。”
賈瑾一揮手,止住了丫頭的通報聲,這時裡面又傳來寶玉的央求:“好姐姐,你怎麼瞧我的了呢。”接著又是寶釵道:“也是個人給了兩句吉利話兒,所以鏨上了,叫天天帶著,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麼趣兒。”
賈瑾聽著就站住了,心道:這薛寶釵也真是的,她到底是打著進宮參選的名義住到榮國府裡的呢,怎麼連男女大防也不知道,與賈寶玉兩個獨處一室,就不怕笑話
這邊賈瑾在門邊發呆的時候,裡面傳來賈寶玉的的聲音,“不離不棄,芳鄰永繼”兩遍,“莫失莫忘,仙壽恆昌”也是兩遍,還道:“姐姐這八個字倒真與我的是一對。”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
賈瑾越聽越火,看書看電視,不過是看個熱鬧,到底與自己無關。而且當初八七版紅樓天天掛在央視的時候,賈瑾還小,那個時候也沒有網路,諮詢也少,也不知道兩個演員這樣演有什麼額外的涵義。
可是如今的賈瑾在這紅樓世界裡面也生活了好幾年了,她很已經知道了男女大防是什麼,封建禮教又是什麼。賈瑾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半調子,尚且對禮教有著是如此清醒地認識,賈瑾根本就不信,土生土長的薛寶釵會不知道規矩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如今薛寶釵是寄居在賈家,薛寶釵的名聲不好了,那麼,賈家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而賈瑾作為賈家的姑娘也會遭到非議。
名聲對於任何一個古代女子來說,都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不然,就不會有沉塘,也不會有貞節牌坊了。
賈瑾站在門邊,也不用等丫頭通報了,直接讓自己的嬤嬤將門簾掀開來。果然,賈寶玉幾乎貼在薛寶釵的身上,口中還道:“姐姐燻的是什麼香?我竟從未聞見過這味兒。”
薛寶釵本來還想說什麼“我最怕薰香,好好的衣服,燻的煙燎火氣的。”好引得賈寶玉繼續黏著她的,冷不丁地,門簾一響,薛寶釵還以為是自己的母親,抬頭一見居然是賈瑾。薛寶釵見賈瑾臉上不愉之色,方才意識到,自己跟賈寶玉走得太近了,趕緊起來,與賈瑾見禮。
賈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彎起嘴角,笑道:“聽說寶姐姐身子欠安,可好些了?大夫怎麼說?現吃著什麼藥?女兒家身子可是極金貴的,寶玉,你也不該鬧著你寶姐姐,讓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