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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部分

人都知道容景在她心中佔有的分量。如今她一句不相干的人來比作容景,可想而知,能讓她說出這句話,該是下了何等的決心和冷清。

夜輕暖不敢置信地看著帝寢殿緊緊關閉的門,曾經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好比天崩地裂,四海水乾,讓人如此的不敢置信。

猶記得她初回天聖京城那一日,屋中的那個女子大病初癒,孱弱得彷彿能被一陣風吹倒,可是依然淺淺地笑著,初雪的暖陽裡她容顏好比寒梅綻開,即便那時他們在冷戰,不交談,也暖到骨子裡。可是如今她聽著這樣寡淡的聲音,即便看不到她的神情,也可以想象到她一定面無表情,冷靜到近乎冷血。

夜輕暖一時間怔在原地,失去了聲音。

屋內,上官茗玥本來趕出了夜輕暖之後要繼續睡去,聽見雲淺月的話,狹長的眸光被莫名的情緒覆蓋。

而云淺月彷彿如說“今天天氣如何,吃飯了嗎?”一般地尋常。話落,她不再理會夜輕暖,起身站起來,走到香爐前往裡面新增香料。

淡淡清香的氣息飄出,再不是她尋常喜愛的雪蓮香,而是一種獨有的玉蘭香。

上官茗玥身上便是這種玉蘭香。

“既然雲姐姐沒有興趣聽,恕輕暖打擾了。既然我回來了,明日便來給雲姐姐觀禮。”夜輕暖站了半響,方回過神,對著帝寢殿的門欠身一禮,轉身出了帝寢殿。

雲淺月站在香爐旁,纖細窈窕的身影自成畫卷。

上官茗玥抿了抿嘴角,忽然起身坐了起來,對雲淺月問了一句突兀的話,“你喜歡什麼樣的大婚之禮?”

雲淺月回頭看向他,神色隨意,“自古大婚之禮不都是男子說了算嗎?怎麼問這個?”

上官茗玥忽然嗤了一聲,“兩個人的大婚,為何一個人說了算。既然是娶妻,自然是妻子說了算。”

雲淺月忽然一笑,淡淡道:“不要鋪張的大婚。”

上官茗玥挑眉。

雲淺月目光看向窗外,天色晴好,幾朵白雲悠閒自在,她輕聲道:“萬里鋪設紅綢錦色渲染天下又如何?那些終究不過是給別人看的。我喜歡的不是千萬人見證,而是舉頭明月在,對天三拜,三生石上記下兩個人的名字就足矣。”

上官茗玥一怔。

雲淺月不再說話,那一場大婚,有人為他效仿兩千年前的某一個人渲染了天下,甚至比那個人做得更甚,但是她當初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像一場夢一般地不真實,如今果然一語成箴。就是一場夢,是夢總有醒的時候。

上官茗玥忽然起身下了床,走到雲淺月身後,低頭看著她,“舉頭明月在找個月圓之夜就可以達成,對天三拜也簡單,可是三生石去哪裡找?”

雲淺月聞言忽然一笑,回頭看了他一眼,清淡的眉眼第一次對著他融化了笑意,“說著玩的,你是帝師,天下人都看著你呢,如何能真悄悄拜了堂。”

上官茗玥忽然伸手矇住她的眼睛,如玉的手看著不大,卻是正好蓋住了她一張臉,他語氣忽然有些臭地道:“別這麼對我笑。”

雲淺月長長的睫毛在他手心裡顫了顫,曾經這樣的動作有人做過太多,如今她卻感覺只抽絲剝繭的麻木,半絲不痛。

上官茗玥放下手,神色恢復如常,為難地道:“三生石是什麼樣的石頭?你既然能說出這種石頭,知道去哪裡找嗎?”

雲淺月收了笑意,溫軟端莊,“傳說三生石產於九仙山。”

上官茗玥頓時訝異,“九仙山?那不是在東海嗎?”

雲淺月笑了一下,“我也不知是不是東海的那個九仙山。總之是叫做九仙山的一個地方。它質地柔軟、文理精膩,陽面為褐紅色,背面多呈玄黃色或土黃色。相傳女媧補天造成了一塊碩石,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