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朱橚。
一切居然真的按照朱橚先前計劃好的一樣,他又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朱橚對人心的精準把握。
朱橚舉杯,對著四哥淡淡一笑。
他們兄弟倆所用身份是朱四郎、朱五郎,在這大明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定不是出自什麼大戶。
因此朱橚讓朱棣下午出去買東西時要裝作那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徹底坐實眾人的這種偏見看法。
而且還要看到啥有意思就買啥,而且買東西不分貴賤,貴的便宜的都買。
最為重要的是要將腰牌掛在顯眼處。
就這樣,一個愛顯擺、原身份地位不高、分不清物品價值好壞的人設便立起來了。
這事又鬧得滿城人盡皆知,到了晚宴,只要河南布政使拋磚引玉說出兩兄弟身份名字。
這群官員自然便會將朱四郎的大名對上號。
屆時他們便會往朱橚為他們事先預設好的路上去走。
想拉進關係的最好方法是什麼?
那自然便是投其所好啊。
這朱家兄弟,見識小,喜好的東西多而雜,最為重要的是也不是太貴,我們這些大小官員都有擔的起的東西。
如今這二人身份地位還低,正是我等落人情的好機會。
那知府一開口,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是心思活絡了起來,就連布政使也是微眯雙眼思考起來。
“朱小侄,你這哥哥喜歡的挺雜挺多啊,哈哈哈哈。”
布政使笑著開口。
朱橚也是笑著回道。
“哈哈,布政使大人見諒,我們兄弟本就是出自市井農家,以前並沒有見過世面,這次立功,徐大將軍賞了不少銀錢。這次能跟著李公子來開封,看到諸多稀奇好玩的東西便都想著買些。”
“不曾想花過了頭,讓布政使大人見笑了。”
布政使聞言笑著擺手,心中已經確定如此。
也是開始盤算。
這次宴席可謂是賓主盡歡,喝的伶仃大醉的三人辭別眾位官員,一路搖搖緩緩的往客棧而去。
進了客棧,噗通一聲李景隆栽到在地,而朱棣、朱橚兩兄弟臉上哪還有醉意。
原來三人就喝醉了李景隆一人。
“五弟,你說一切真會如你所料順利嗎?”
黑暗中,朱棣看著朱橚。
“四哥你且瞧著便是。”
朱橚神秘一笑。
果不其然,次日從清晨到日落,這間客棧的門前一輛輛馬車是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就沒停歇過。
這些馬車下來人後,即不吃飯也不住店,都是抱著一個大箱子,都是為送禮而來。
要不是見這些人都是衣著華貴,店主都快急眼了。
看著院中堆積如山的禮物,李景隆都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
而一旁的朱棣已經驚的說不出話。
這些禮物有貴重有不貴重,但無一例外,都是自己昨日下午看過又沒錢買的。
所有的事,每一步,居然都在按照朱橚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走。
這些東西,貴重的是那些有錢的高官買的,相較便宜些的又是一些下一級別的官員買的。
在朱棣的完美表現下,可以說是給每位官員都給了送禮的機會。
朱橚看著四哥震驚的模樣笑了笑,接著他便指揮店小二為這些箱子貼封條。
封條上都些是什麼官什麼人所送。
朱棣不解的看著朱橚,朱橚笑著為朱棣解釋。
“四哥,你覺得我昨天讓你做的事,像什麼人會做的?”
“愛顯擺,沒見過世面,嗯……還有爆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