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莽撞行事,致使三萬精騎陷入元人包圍,又無故向袍澤動刀兵,現削去其兵權,押回應天府受審!”
藍玉此時已經被張宣和常茂綁上了。
常茂這傢伙也不知道一個國公子嗣擱哪學的綁豬用的豬蹄扣,被綁住的藍玉是越掙扎越緊。
綁完這傢伙看到藍玉那充滿殺氣的雙眼瞪著自己。
“嘿,你還敢瞪我。”
常茂看這藍玉還不服,又是脫下另一隻襪子,比劃了一下,發現小了些。
這個混不吝居然愣是把張宣放倒,脫下張宣一隻襪子,直接套在了藍玉頭上。
“讓你丫再瞪我,瞪不著了吧!”
張宣可是跟在朱橚身旁殺了一夜,這雙腳都不知道捂了多少汗了。
再加上連日的奔襲,都沒來得及換洗過,這味道可想而知。
藍玉一瞬間便直接昏死了。
藍玉的部下哪還能忍?不少人怒氣衝衝的盯著常茂,只待自家將領一聲令下,大有亂刀砍死的意思。
朱橚、朱棣看到這一幕也是無語。
常茂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怕嗎?現在裡三層外三層可都是藍玉的部下啊。
“你不過一個千戶,有什麼資格如此處理我們將軍?”
藍玉的副將看著朱橚,他還算冷靜。
朱橚聞言,從懷中取出一份手書,這封手書自然是事先讓徐達留下的削去藍玉軍權書信。
將書信交給副將,副將細細讀過,那書信上有徐達軍印自然做不得假。
他看著手中書信又看了眼倒地的藍玉,一時間有些猶豫。
藍玉大軍也是盯著副將,等待著他的軍令。
此時,朱橚的臉終於也是冷了下來。
“你們是大明的兵還是藍玉的兵?”
朱橚的喝聲響徹四周,所有人看著這位白袍染血的小將都是一驚。
而夜衛營、火頭營的將士一直沒有見到朱橚他們迴歸,此時也是跟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朱橚幾人被大軍圍在中間,立即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當這群血水雨水一起粘連在身上,眼中滿是疲憊的部隊出現在視野中時。
大軍自覺的讓開道路。
這支部隊不少人身上都掛著彩,這些傷是為他們而受。
再看看那同樣渾身浴血的白袍千戶。
藍玉麾下大軍望向手中的刀,一時間沉默了。
他們就是被這群人拼死救出的,難道現在又要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動手嗎?
那他們還配做人嗎?
倉朗~
一名千戶收刀,他冷冷看了眼身後自己的兵。
“幹什麼?難道你們真的要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動手?”
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前而去。
在路過朱橚與朱橚身後的火頭營與夜衛營戰士時,緩緩的雙膝跪地,重重磕了一個頭,也不顧地上的泥水。
接著又抱拳向著藍玉一禮。
頭也不回的往朱橚先前曾言的放糧之地而去。
他身後的部隊亦是如此。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是逐一收起了刀。
他們都是對著朱橚與朱橚身後的將士們深深一拜。
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何況這是救命之恩。
就算以後藍將軍怪罪下來,大不了殺頭的事。
那副將見此知道大勢已定,現在自己說什麼也不重要了。
他拿出了藍玉的虎符交到朱橚手中,也是跟著大軍而去。
“藍玉這部下著實不錯啊!”
張宣看著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