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沒聽到我不知道,我倒是全聽到了。”胡狼笑著走進來,後面跟著個宮女,紅酥手映襯著烏木的托盤漆黑如墨,上面的青瓷小碗冒著騰騰的熱氣。
“燕窩應該不會讓你吃胖,趁熱吃了吧。”胡狼一努嘴,宮女恭敬的端到了我面前。
“燕窩不會吃胖,可裡面的糖水養肉啊。”我接了,上好的燕窩,不吃豈不是暴殄天物。心裡安慰自己,了不得把晚上的夜宵給省了。
“下次讓他們少擱點糖便是。那樣滋味會不會太淡了些。不要為了怕胖就這樣折騰自己,你即使胖起來在我眼裡看來也是很美麗可愛的。”
你看起來認為漂亮頂什麼用,你又不是世姐的評委。
我安靜的吃燕窩,一小碗很快下了肚。
“Baby;let’s have a rest ;OK?”言罷,我得意的看著胡狼,叫你偷聽,讓你聽得到也聽不懂。
胡狼面色古怪,倒沒有如我想象一般的高深莫測。他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乖寶寶,胎教的時候我就教你英語。雖然你身在中國,但在媽媽生活的時代,不認識孔子老子無關緊要,過不了英語四六級可是很恐怖的。乖寶寶,媽媽要全面提高你的社會競爭力,讓你早日同國際接軌。
為了趁熱打鐵,這次我唱的搖籃曲可是英文版的。以後吃下午茶的時候,再背兩首英文詩。
“這種方言倒真是很特別,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也教我學學。”胡狼面色恢復平靜,旁若無人的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完全無視我裝睡的委婉的逐客行為。
“不好意思,我的學生只能是小孩子。我從不教大人。”
“沒關係,等到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你可以教他。”他微微一笑,“我的孩子會,跟我會是同樣的。”
我下意識的咬住嘴唇,沒有附和他的話,也沒有直接駁斥。陽光從窗稜裡斜斜的打進室內,明暗相間的光柵在他的臉上投射下一道道陰影,亮的太亮,暗的太暗,他的整張面孔都模糊不清。我的眼睛漫無目的的的飄忽在前方的位置,裝睡裝得還真有點困了。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起身站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的身體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下,彷彿被一同陰霾的還有我的內心。我下意識的抬起頭,詫異的問道:“去見誰?”
“去了你就知道。”他沒有多解釋,直接吩咐宮女服侍我。我想了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見誰,如果他非要我見不可,即使我表示反對也無濟於事,不如配合一點。
我看見馬車停靠在皇宮的青石路面上,心頭一動,繞過胡狼,走到車廂後壁,拍了拍木板。“咚咚咚“的聲音很厚實,中間沒有夾層。
“已經沒有所謂的國師了。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胡狼看出了我的意圖。
我笑了笑,靜靜的看他,半開玩笑道:“你是要告訴我,你是為了我才扳倒國師的?”
“也可以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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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微笑著搖頭,“即使沒有我,這樣一個權勢足以影響到你的統治的人,你有理由放過他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窺探。”我用指尖彈擊了幾下車壁,淡淡道,“所以所謂為了我才怎麼怎麼做的話,還是不要再提的好。我是個很會煞風景的人。”
“你是不是所有的時候都分析得這麼清醒冷酷?”胡狼伸手,示意我搭手上車。我看了看他,沒有理睬,自己登上車去。
“你其餘的話我多半將信將疑,唯獨這一句,我很贊同。你的確是個會煞風景的人。”胡狼沒有堅持,跟在我後面也上了車來。我皺眉,把眼睛移到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