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山谷隨著一隊人馬的到來而鬧騰起來。
來者是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共八臺移動載具,皆配置精良,有著統一的噴繪圖案。
人數約莫五六十,穿了作戰服,個個人高馬大眉眼狠厲,且攜帶了一水的優良武器,而非大多數人所持有的良莠不齊的“燒火棍”。
在他們的左胸口,有著一模一樣的魔術貼,標識著來歷。
那赫然是象徵巴黎的埃菲爾鐵塔!
這些人是超級城市巴黎的獵犬,他們既是捕獵小魚小蝦的馴獸,又是始終圍繞主人運動的衛星。
斥候、嗅探、先鋒、錨點……都是獵犬小隊的職能屬性,也表明巴黎就在不遠的地方。
此刻,谷內被緊迫的氛圍所填滿,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了決絕之色。
他們身後,瑰古會的移動城堡正冒出滾滾黑煙,被一發小型榴彈精準命中了燃料儲備倉,所引起的連鎖爆炸直接給城堡側後方開了個大窟窿。
西蒙看得是目眥欲裂,也明白今天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諸位,我們沒有惡意,剛才的舉措只是想讓你們下定加入巴黎的決心,希望你們好好考慮,巴黎十分歡迎你們這樣的文化藝術傳承者。”獵犬小隊的指揮官托馬斯拿著喇叭叫喊道。
“巴黎對我們覬覦許久,市長管家羅曼·摩根是個有著收藏癖的野心家,妄圖將全世界的古代寶物攬入盧浮宮。”大鬍子老頭阿奇姆搖搖頭呢喃著。
“你們痴心妄想!真正的紳士絕不會使用炮火,更不會強搶豪奪!”少年約翰厲聲斥責。
“紳士?”托馬斯站在山谷巖壁的高處,無賴地冷笑一聲,“我們是巴黎的獵犬,是一群嗜血的野獸,你要見紳士也可以,他們高高在上地坐在埃菲爾鐵塔下面喝茶,只要你們見得到。”
約翰還想回懟,阿奇姆按住他的肩膀,“別浪費口水了,他們都是混跡廢土的老油條,不會講道理。”
“道理若是講得通,古代的強國就不會滅亡了。”文森特說道。
西蒙苦笑不已,“大家,我們似乎又一次陷入同樣的絕境了,這一次,鳳凰城主大機率趕不回來,我們也本不應該寄希望於恩人,何況對方還是巴黎城。”
這位年邁的老人在這幾日的風波中,漸漸疲憊,他特別想什麼都不管,就專心致志地用為數不多的餘生去鑽研古代歷史,為後世之人留下警醒。
“你打算?”阿奇姆隱約聽出了什麼。
“你們都有些本事,想來去了巴黎,也不會過得很差,在盧浮宮或許能混一份工作。”西蒙擠出一絲難看的笑。
眾人一驚,隨即沉默。
“至於我,”西蒙轉動輪椅,看向燃燒的瑰古會,“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逃了。”
“西蒙爺爺!”約翰急了。
“就這樣吧,你們隨那些傢伙去巴黎,我留在這等鳳凰城主回來,怎麼也要親口再與他感謝一遍。”西蒙隔空摸了摸火焰中的古堡。
他依稀記得,年少的自己從父母手中接下守護瑰古的重擔,也是那一天,父母、數十居民與伏擊的暴徒浴血廝殺,掩護他一人駕駛著瑰古會逃離包圍。
“當初是你收留了大家,數十年過去才組建了這樣一個大家庭,是你給了我們遮風擋雨的居所,哎!別人我不管,反正我不會去巴黎。”阿奇姆也倔勁上頭,拎著滅火器就衝入瑰古會。
其餘人也在他的帶領下行動,紛紛將古董、文獻搬出。
於是乎,托馬斯給他們的考慮時間,全拿來拯救文物了。
這一切都被托馬斯看在眼裡,他掐掉手裡的煙,目光冷冽了幾分。
“他們在填充彈藥,似乎是要反抗。”副官說道。
“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