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鐸南方沿海。
嘩嘩譁~
五六艘戰船從汪洋大海駛入了海灣,造型奇特的三角船帆高高聳立,遠遠望去猶如一隻只趴著的大蝗蟲。
上面載著兇名遠揚且窮兇極惡的烏姆巴爾海盜。
他們靠劫掠商船、沿海城市為生,個個心狠手辣、膽大妄為,毫無道德品質可言,燒殺奸虐無惡不作。
這些海盜的形象也十分符合設定,不是地中海光頭,就是滿腦子油亮的辮子,身上沒有鎧甲,穿的粗布麻衣顯得他們更加狠厲粗鄙。
但烏姆巴爾海盜的歷史並不短。
起初是剛鐸的叛軍逃到了哈拉德西部沿海一帶,直到現在,其組成基本都是哈拉德人。
而哈拉德人,被剛鐸稱為南蠻。
呼!
呼!
就在船隊駛入兩岸之間的水道時,一側的山崖飛出了數以百計的羽箭。
緊接著,宰相小兒子法拉米爾展露身形,在他身後,數百名士兵身穿便於行軍的輕甲,再次拉弓射箭。
“史矛革的預料是對的,這群海盜真的打算從這裡登陸。我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不能讓他們接近白城。”
法拉米爾堅定地說著,年輕的臉頰浮現出視死如歸的堅毅神色。
在發起衝鋒的前一秒,他回望北方,為作為主戰場的白城感到擔憂。
他出發的比較早,所以不清楚其它地方的情況。
……
白城,原本是拱衛舊都的衛星城市。
它座落於剛鐸東部,臨近邊境,與魔多遙遙相望,彷彿棋盤上巍然佇立的兩尊國王。
而雙王的兵馬,已然針鋒相對。
魔多的半獸人大軍猶如打了雞血,勢如破竹地貫穿了剛鐸的邊境防線,一路過關斬將,一鼓作氣地殺到了白城外的平原,並囂張至極地安營紮寨,看架勢是要原地休整,在天亮之後發起攻城。
而剛鐸前線的軍隊一退再退,目前已經收歸進了都城守衛軍。
次日清晨。
“他們比我預料的更加恐怖,我看不見勝算。”宰相德內梭爾站在城牆上,俯瞰著令他動容的敵軍方陣。
“誰都可以怯懦,可你不該。”一旁的甘道夫冷哼一聲。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一天來的太早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背後推著歷史的車輪碾過我們,我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戰場,似乎是下棋之人,可事實上,我也只是一枚棋子,索倫又擔任了什麼角色。”德內梭爾眉頭緊皺地喃喃道。
這次輪到甘道夫沉默了,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與其在這和德內梭爾搞廢話文學,還不如下去指揮戰局。
阿拉貢、萊戈拉斯、波洛米爾、吉姆利聚在一起,愁容滿面地望著敵人。
在側後方的一座孤零零的塔樓裡,神秘的女吟遊詩人正一臉淡然地望著火藥味十足的戰場。
她猶如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用手中的紙幣記錄著發生的雜七雜八,且時不時抬頭張望天空,像是在尋找或等候什麼。
城牆上。
“看來索倫是認真的,想要徹底了結一切。”甘道夫來到吉姆利身旁,嚴峻地道。
他說這話,是因為所有敵人都穿戴了品質不錯的貼身甲冑,所配備的武器也都十分精良。
上至統帥,下至小兵,乃至體型巨大的巨魔、食人妖等等非人生物,都有裝備保護身軀。
這很難見到。
大多數時候的奧克都很少全副武裝,頂多一身皮製胸甲與簡陋鐵甲。
嗚——
魔多那邊吹響了號角,眾人面色大變。
呼呼!
巨魔將一塊塊巨石放入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