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強獸人們紛紛衝鋒而下,一枚枚爆裂箭率先升空。
景色秀美的山谷頓時戰火紛飛,滾滾濃煙與熊熊烈火將美好化作焦土廢墟。
楚薪自然成為了爆炸中心,鋪天蓋地的滾燙灰塵遮蔽了他的視線。
薩茹曼把握機會,一聲哨響召來了一匹魁梧黑馬,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朝著惟一的出入通道疾馳。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繼續莽撞硬抗屬實無腦。
轟——
楚薪意識到他想開溜,於是尾骨刃展開,一記神龍擺尾橫掃千軍,把數十近身的強獸人盡皆攔腰斬斷。
待他低空掠去時,薩茹曼已經極快地衝出了通道,沿著陡峭的山崖窄徑逃離。
嘭!
一道骸斬飛出,將前路給蠻橫劈斷,落石紛紛墜入深不見底的峽谷深淵。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斷然不會“手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如果是來年祭拜,楚薪可以勉為其難地考慮一下。
“吼!”
楚薪又是一聲暴虐龍嘯,驚得黑馬方寸大亂,腳下不由得一個猝不及防的急剎,受傷的薩茹曼毫無防備,當場就被座下馬匹給甩飛出去,與碎石一同自由落體。
“既然你要魚死網破,那至尊魔戒我也要搏一搏!”
薩茹曼再無裝模作樣的高人姿態,此刻神情猙獰地凝視著楚薪,左手隔空對準楚薪猛然拉扯。
無形的魔力化作握緊的手掌,猶如念動力那般拽住楚薪,把他也給拉入了幽暗深淵。
漸漸的,陽光成為了頭頂的一條白線。
縱然是體型龐大的楚薪,在這深淵之中也渺小得好似一個小點。
哐哐哐!
落石在這黑暗中敲響了一枚枚琴鍵,聲音清晰又清脆。
咚——
突然間,優雅的鋼琴演奏變成了震耳欲聾的擂鼓宣天。
是楚薪掙脫了薩茹曼的魔力束縛,並朝著那一抹顯眼的白袍悍然撞去,只聽得陣陣沉重巨響,拼命逃竄的薩茹曼與敗家之犬別無兩樣。
事到如今,至尊魔戒他暫且也不想強求了,還是先把命給保住再說。
“它比死之前都要強大太多,這怎麼可能?哪怕放進第一紀元的那些巨龍里,它也算是很棘手的型別!”
薩茹曼愈發驚恐驚疑,有些慌不擇路的他一個滑鏟鑽進了一個狹窄穴道。
咚!
楚薪也是狠人,速度分毫不減,一記頭槌懟了上去。
連續兩下,洞穴向內向下凹陷垮塌,直至出現了一座寬敞的黑暗洞腔,遠處有地下河激烈流淌的聲響。
“嗯?不止一個呼吸,很多,至少兩百往上。”
“看來薩茹曼那雜毛不是瞎跑,是故意引我入陷阱。”
嘶~嘶~嘶~
喘息聲、摩擦聲、垂涎聲交織出恐怖的交響樂。
那些黑暗中的生物正在齊刷刷靠近楚薪,從地面、山壁乃至頭頂垂下的鐘乳石而來,一股說不出的生腥味兒瀰漫。
“黑暗侵襲橋段?”
燃燒的眼眸讓楚薪清楚地看見四面八方的場景。
佝僂的四足爬行的類人,乾瘦的面頰凹陷且眼球退化萎縮,一顆顆利齒從誇張的嘴角露出,面板慘白如同橡膠,四肢修長、關節粗大、指尖鋒銳,手掌腳掌會滲出黏液,保證它們像蜘蛛一樣靈活移動。
這些是畏懼陽光的食屍鬼!
在中土世界的陰暗處,藏匿了不少像這樣的詭異族群,它們的誕生充滿了多樣性,有生物雜交、邪惡實驗、自然孕育、基因突變等等。
這一支食屍鬼群,並非薩茹曼所飼養,而是本就在這山脈內生活了數百年,只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