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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這樣,我跟方國安談過,他說九千兩便可替白玉蘭贖身,我都已經在籌錢了,怎麼會對白姑娘無禮!”
“九千兩?方國安,可有此事?”
方國安連忙回道:“回知府大人,這沒有的事。我家玉蘭已經是兩屆花魁,身價早就值萬金以上。當時黃大人找我商議為白姑娘贖身,我就說白姑娘身價兩萬白銀。黃大人說他是巡鹽御史,九千兩已經是給他們天香閣面子,他要九千兩贖人,小人沒有答應!”
“什麼!”黃宗羲見方國安捏造事實,頓時氣憤填膺道:“大人,他胡說啊!方國安,你明明跟我說因為白姑娘跟我情投意合,所以折價九千兩讓我贖身,你怎麼可以顛倒黑白!”
方國安也不懼黃宗羲兇狠的目光,道:“知府大人明鑑,我們開門作生意的,自然是能多賺就多賺點。巡鹽御史雖然是手握漕鹽大權,但南京城內的高官們多得是。小人哪有放著兩萬兩不賣,偏要賣九千兩的道理。”
“你無恥小人!”黃宗羲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
“肅靜!”冷泉澹一拍案臺。
“現在都是本官的推理,但天香閣一眾人證都指證你是殺人兇手。黃宗羲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我大人,方國安說的是假話,他誣陷下官!”天香閣的人作假供,黃宗羲根本就無話可說。
“誣陷你?”冷泉澹皺眉道:“他為什麼要誣陷你?你們有仇?”
“沒有。”
“那就是了,方國安與你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誣陷你!為了證明本官的推斷,本官再讓人檢查一下黃宗羲。來人啊,帶黃宗羲下去驗身!”
“是!”
衙差將黃宗羲帶到偏堂去驗身,過了一會,仵作前來稟報道:“回大人,已經給黃宗羲驗身完畢!”
“可曾檢查到什麼異常?”
“回大人,在黃宗羲的胳臂,後背等處有劃傷的傷痕。”
“傷痕?是何物所傷?何時所傷?”
“回大人,根據傷口的形狀以及癒合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被指甲所傷,受傷的時間應該是在數天以前!”
“究竟是多少天,你仔細的告訴在座的各位大人!”
“回大人,是**天左右!”
冷泉澹笑道:“**天,那就是在九月二十一日左右,嗯,這也剛好附和了本官的判斷。本官已經說了,黃宗羲強行跟白玉蘭媾和,結果遭到白玉蘭的反抗,是以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黃宗羲,你可還有話說?”
“這個”事實上黃宗羲也沒有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這幾天他匆匆忙忙趕去揚州,到了揚州洗澡的時候才現。黃宗羲雖然記得白玉蘭破瓜那天抓得他很緊,可他根本就沒感覺到痛。
冷泉澹追問道:“黃宗羲,你若沒有殺白玉蘭,那你這些傷口怎麼來的?”
“下官也不知道!”黃宗羲不知道如何回答。
聽到這裡,所有的觀審跟旁聽的人員都有了定見。外邊的百姓更加想不到他們平日稱頌的黃大人居然是個殺人犯,紅顏禍水這句話看來不假啊,好好一個為百姓辦事的官員就給禍害了。百姓們議論紛紛,觀審的官員們也是有了判斷,錢象坤是哼了一聲便沒說話,錢兼益跟沈縝,陳於廷等人更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彷佛是為黃宗羲不值。陳文一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他感覺這個案件裡透著古怪,但古怪在哪他又一時想不到。
坐在正堂冷泉澹看了看天色後,將驚木堂一拍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審到這裡,如今案情已經逐漸明瞭,明日再作最後一次會審。先將黃宗羲押入大牢,一切現場證物封存,其它人等不得妄動。退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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