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門外,將那句話聽了個清楚。
“少胡說。”她嗔道。
這般沒有遮掩的親暱,雖然有人覺得不妥,卻大抵也對他們之間明白了一二。秋靜輕咳一聲,便將孟澤虛的事情和越洋的意思對莫為說了,古小蘑這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緣由,急急的道:“師父,便讓我去抓回六……孟澤虛吧!”
莫為看了她一眼,雖然餘怒未消,但到底也是一派掌門,腦中飛快轉了起來:“哦?為何要你去?”
古小蘑還未答話,鬱琉突然懶洋洋的道:“這還用問麼?他手中拿著那花妖最後一絲魂魄,自是去陰間了,你們常人受不住陰氣,她卻無所謂,這是其一;她在這清源島也待了不少時日,已然有人對她的身份和能力起疑,必須趕快讓她離開,這是其二;最後嘛,當然是最重要的,我在哪裡都是威脅,她走了我自然也跟著走,你們便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他雖是笑吟吟的,可墨綠眼中毫無笑意,直看得人心底發寒。這番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面,莫為臉上已然有些掛不住,但鬱琉字字珠璣,就連莫為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都對,甚至便是他心中所想。
莫為負手,轉過身去,只當是預設。
古小蘑低著頭,與秋靜和索縈站在一起。
“早些迴天衍山,知道麼?”秋靜低聲囑咐:“如果……當真看到了澤虛,就……就……”
“師孃,”古小蘑沉聲道:“我心中有數,你不用擔心。我……我想看看二師兄。”
自雲霄服了鬱琉帶回來的藥草,第二日便醒了,一直在調理身子。莫為帶他去了一處清淨之所,日日勤修,是以這段時間誰也沒有見到過他。
一行人來到那山前,雲霄正愁眉苦臉的仰在躺椅上曬太陽,看來這些日子著實把他憋壞了。他見得鬱琉,便抱拳道:“這位兄臺,大恩不言謝。”
鬱琉點點頭,古小蘑便上前去,背對著莫為他們,從懷中掏出一個水囊來,嬉笑道:“二師兄,你猜這是什麼?”
雲霄疑惑的接過,拔出塞子一聞,登時狂喜,結巴道:“果真……果真還是小蘑菇最瞭解我,這些日子嘴裡沒淡出個鳥來……”
雲霄嗜酒如命,前些日子古小蘑去集市給天堯買糖,便順便買了這麼一袋好酒。
她見雲霄猴急的偷喝了一口,便趕緊藏了起來,忍不住笑出聲來,輕道:“師兄……多謝你。”
雲霄一怔,看著她,不明就裡。
“師父,事不宜遲,我也該走了。”
“多加小心。”莫為緩緩的道:“其餘我自會跟越掌門說。”
古小蘑點點頭,攜了鬱琉的手,自山邊騰雲而起。她回過頭,師父師孃,大師兄二師兄,小師妹都在那裡望著她,無論曾經如何,今後如何,他們目光中那份不捨和擔憂,在這一刻,深深的映刻在她的記憶中,那麼溫暖。
這樣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再見的時候,卻不知天衍可還是天衍?她可還是她?
鬱琉察覺到她的不安,只是偏過頭微微一笑,握緊了她的手。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站在他身邊,失了自己,失了天下,都無所畏懼。
於是從客房那邊將天堯抱了出來,三人便這麼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雖然鬱琉對帶上天堯頗有微詞,可拗不過古小蘑的堅持,便也預設了,只是一路冷著臉,誰也不說話。兩人在天上一直飛,過了半日,古小蘑才歪過頭,問道:“我們這是往哪飛?”
鬱琉斜睨了她一眼:“這般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直接去陰間守株待兔。”
“哦。”古小蘑應了一聲,又飛了許久:“那……陰間在哪?”
……
搞了這麼半天,她連陰間在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