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人出去,關上殿門,守在門外就好了!」熾翼這麼吩咐。
蚩尤一怔,沒有馬上答應。
「怎麼?你覺得我連這兩個受重傷的傢伙也對付不了?」熾翼有些微的惱火:「還是你想親自試試紅蓮火的味道?」
「不敢!」蚩尤嚇了一跳,連忙答道:「微臣等這就退出去!」
大殿裡空曠安靜,只剩下了受重傷的奇練孤虹,還有他們看來舉止反常的熾翼。
「熾翼。」孤虹挑眉問他:「你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沒有別人在了,你還不出來嗎?」熾翼沒有答他,而是看向殿中的一根金色盤龍柱:「你也小心得過了頭吧!」
「唉——」那柱子後面有人嘆息了一聲:「赤皇大人,你還真是喜歡強人所難。」
「你錯了,我這怎麼能叫強人所難呢?」熾翼環抱著雙手:「我這是想讓你這個最大的幕後功臣,在勝利之時出場亮相一番。也好讓他們知道,其實這世上最聰明的,依舊是他們水族中人啊!」
孤虹和奇練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肯定。
錯不了的……那個聲音……
「太淵?」要不是孤虹一把拉住他,奇練差點倒下:「竟然是你嗎?」
「大皇兄,六皇兄。」從柱子後面走出來的不是太淵是誰,他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青衣玉扇,一派悠閒,只是臉上的笑容更愉快了些:「沒想到,我最後還是要面見兩位。」
「真是沒有想到!」孤虹笑了起來:「竟是你這傢伙在背後搞鬼!」
「太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奇練一臉疑惑不信:「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兄弟,你怎麼居然……」
「我可高攀不起。」太淵打斷了他:「你們一個是純血長子,一個是護族神將,我怎麼配做你們的兄弟?」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奇練,你就別犯傻了!」孤虹輕蔑地看著太淵:「這不是很清楚了嗎?我們的七弟早就對水族心懷不滿,他幫助火族進了千水之城,就是要把我們兩個碎屍萬段。」
「不可能的!」奇練直覺反駁:「太淵,你告訴我,真是你背叛了水族嗎?」
「背叛?」太淵用扇子遮著嘴笑:「白王大人不覺得這詞用得好笑嗎?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世上只有識時務的才是聰明人,血緣親屬本來就是最可笑的藉口。何況,我根本不覺得自己是水族的一員,又哪裡說得上背叛?」
「你……」奇練又氣又急,一口血嗆了出來。
「有什麼好生氣的?」孤虹倒也不安慰他,反而是說:「你一天到晚護著他,活該今天要死在他的手上。」
「六皇兄說話總是這麼刺耳。」太淵重重地嘆了口氣。
「孤虹!」奇練一把拉住孤虹的手臂:「該動手了!」
孤虹看了他半晌,臉色陰沉了下來。
「太淵!」孤虹突然大叫一聲,握著劍往太淵的方向刺去。
熾翼離得最近,他揚手放出了一道火焰,直往孤虹燒了過去。沒想孤虹卻在中途突然從前衝變成了後退,然後反手一劍刺出。
鋒利雪亮的劍刺進拔出,鮮血噴濺了出來,孤虹後背立刻變成血紅一片。
「奇練!」熾翼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
奇練一手搭在孤虹肩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紅色的鮮血不斷地從那裡湧了出來。
誰也沒有想到,孤虹這反手一劍竟是刺進了奇練的心口。
「孤虹,剩下的就交給……」奇練的手下滑,把一樣東西放進了孤虹的手心:「孤虹……你一定要……」
還沒說完他就失去意識,整個人滑了下去。
孤虹低下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