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那不是恐懼厭惡,而是羞赧心慌。
“就算日下先生有興趣知道,我也有不說的權利。”她直視著他。
她訝異自己敢這麼跟他說話,天啊!原來在餓肚子的情況下,她會邊得這麼勇敢。
迎上她堅定的眼神,他沉默了幾秒鐘,像在研究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般注視著她。
須臾,他眉丘一隆,“是因為那天的事嗎?”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但她必須裝傻,裝……裝不在意。雖然他的吻是那麼教人難以忘懷,她也不能他覺讓得他的吻征服了她……
“什麼事?”她一笑,“日下先生指的是什麼?”
聞言,佐州不覺動了氣。但他畢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並沒有立刻做出反應。
“你生氣?”他捺著性子問道。
她眨眨眼睛,裝傻裝糊塗,“生氣?生什麼氣?”
“笠原……”
“日下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我要走了。”她笑笑地問:“可以嗎?”
他眼底滿是懊悔,但還是忍住了。
這個當下,他真的不清楚是什麼事讓她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因為那個吻?不,他不覺得。
那麼是什麼呢?可想而之,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好吧!來日方長,待他搞懂了她在想什麼之後,再來‘對付’她也不遲。
“嗯,你可以走了。”他說。
“謝謝。”她彎腰一欠,“再見。”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每天,她都減少食量,雖然餓得很難受,但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比一般女性還多的運動量,比運動的女性還少的食量……如果這樣她還瘦不了,那真是太沒天理了。
一個星期下來,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瘦了一點。
雖然她還沒有勇氣站上真知那個連體脂肪都測得出來的電子磅秤,但卻明顯地感覺穿公司的窄裙時寬了一點。
而這點,也得到了濱口及同事的證實——
“笠原,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同桌吃飯的濱口問道。
只要努力,一定會有所收穫,而她終於小有成就。
再不用多久,她相信會有更多人發現‘她瘦了’的這個事實,包括他。
儘管她還不確定聽到他說一句‘你瘦了’能為她帶來什麼實質的鼓勵,或是改變什麼,但她還是希望能聽到那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
吃完飯,她跟濱口道了再見,然後去了趟洗手間,才要出來,就聽見有人走進了洗手間,而且顯然不只一人。
“ㄟ,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三樓的笠原?”
聽見人家提起了她,真澄一怔,本來打算走出去的她,動也不動地待在廁所裡。
“你是說參加壘球隊的那個?”
“就是她。”
真澄聽得出來那不是他同辦公室的同事,也不是她球隊的隊友。
怪了,其他科室的女職員為什麼提起她?她跟她們一點交集跟接觸都沒有啊!
“她怎麼了?”
“聽說她常藉機在練習結束後跟日下先生獨處……”
“ㄟ?真的?”
“跟我同期進來的女生也是球隊的人,是她告訴我的……”起頭的人繼續說道:“她說笠原每次練投的物件都是日下先生,經常製造跟他接觸的機會。”
“天啊!真看不出來耶!她看起來挺老實的樣子……”
“拜託,人不可貌相,你沒聽說過嗎?”
聽見這種毫無根據,且根本不是事實的中傷,真澄覺得既生氣又難過,當然也覺得無奈。
“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有人刻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