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真澄一震。做菜的……女傭?
“不是嗎?”女子掩嘴,一臉的不好意思,“因為我看你提著菜,所以……唉呀!真是抱歉。”說著,她微欠了個身。
“你要下樓嗎?”她問。
真澄木木地搖搖頭,“不,我……我到了。”
“喔,那麼……”她看著電梯門,眼神像在說‘到了就出去吧’。
真澄只覺得整個身體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般,她勉強地移動雙腳,走出了電梯。
當她想回頭再多看那女子一眼,她卻已關上了雷梯門。
而電梯裡,曾透過父親及笠原茂三跟佐州吃過一次飯的純子,正神情懊惱不悅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撥了撥頭髮,嘴裡咕噥著:“什麼嘛!那種貨色……”
真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他家門口的,她的腦子裡只有那個女子的身影,還有那句‘你是幫日下先生做菜的女傭嗎’。
不,樓下的警衛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呀!為什麼……是那個女子自己判斷她是女傭?還是他這麼告訴她的?
難怪警衛剛才看見她時會是那種表情,因為他知道有個女人在樓上……
怎麼會這樣?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頭好壯壯,有元氣、有精神的樣子,還說不準她減肥,結果卻跟那種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多餘的肉的纖瘦美女交往!
他在騙她喝?他一直在騙她嗎?不准她胡亂減肥真是因為怕損及她的健康?還是……他只是不希望球隊的主力投手發揮不了完全的實力?
不是她妄自菲薄,不是她自卑,而是她看見了讓她無法說服自己的事實。
突然,門開了——
“ㄟ?”佐州驚訝不已,“你怎麼站在這裡?”
她望著他,感覺不出他臉上有一絲心虛驚慌的神情。
問他!快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她在心裡吶喊著。
“我……我剛到。”腦子裡雖然那麼想著,但說出口時卻是如此‘卒仔’的話。
她恨死了自己的懦弱,恨死了自己逃避的心態,恨死了自己不殉纖瘦、
不殉完美的身材!
他溫柔一笑,“我正在想你怎麼還沒到呢!”說著,他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轉身走進屋裡。
她跟了進去,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她不知道自己想搜尋什麼,也許她是想看看這裡是否留下了任何他跟那女子在一起的蛛絲馬跡。
在她來之前,他們在做什麼呢?
“嘿。”見她神情恍惚,精神不清,佐州輕摸了她的臉頰,“怎麼了?臉色有點難看……”
抬起眼,迎上的是他溫柔的眼神,她心裡不覺一緊。
這麼溫柔的眼神是假的嗎?這麼溫暖的撫觸是假的嗎?她多麼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欺騙、都是謊言,但……
“我……我……”問他,快問他,把心裡一切的疑惑解開,好好做一次了斷。
他皺皺眉頭,愛憐地一笑,“嘿,你今天是怎麼了?”
他的眼睛裡有著對她的愛戀及熱情,他……老天!就算他真騙了她什麼,也不全是虛情假意吧?
這是個美麗的氣球,要是她拿根針戳破了它,那麼一切就完了。
“我……我去煮飯。”轉身,她快速地鑽進廚房。
她是‘懦婦’,她是卒仔,她是沒出息、不爭氣的女人,從前的她多麼不屑做這樣的笨女人,但如今……
該死!可惡!誰叫她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他!
煮好了一桌的菜,看著心愛的男人吃得一臉滿足,真澄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去,怎麼高興得起來?就在不久的剛才,她才知道自己只是煮菜的女傭啊!
自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