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忙,但是一看離地兩丈多高的紙鳶,心裡犯怵的縮縮脖子表示愛莫能助。
齊渃看了周圍一圈人的表情,又抬頭估摸了紙鳶的位置,二話不說藉助一根樹枝翻了上去,得益於年幼時不像普通公主深養閨中,放任遊玩讓她早就習得一套爬樹的本領,且北旬服飾不像大昱那麼雲袖長裙的礙手礙腳,不等裳兒從遠處走來,齊渃早已到了紙鳶下方的枝椏。
“渃兒,你忘了之前救下墨爪的時候了嗎。”裳兒急的在樹下團團轉,恨不得上去一把把她拉下來,“只不過是只紙鳶罷了,就算是金做的銀做的,哪還買不到啊。”
站在苿苗旁邊的菲爾和席提木知道自己是闖了禍,害怕的耷拉著腦袋,小聲的說道:“娘,您別怪渃姨了,是我們不好,非要這個紙鳶。”
裳兒心裡只顧著擔心齊渃,無暇責備他們,只是重重剁了下腳,趕緊讓人找些凳子椅子或是鬆軟的被衾,以防齊渃失手從下面摔落。
奴才得命飛也似的跑去尋找合適的東西,剩下的人都抬頭緊張地瞅著齊渃,心裡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樹上齊渃已經到達了紙鳶旁邊,為了避免壓斷樹枝,離紙鳶還有段距離附身貼著樹枝夠到紙鳶的棉線,輕輕一拉紙鳶跟著飄落到地面,樹下的人跟著鬆下一口氣,裳兒急急催促道:“好了,趕快下來吧。”
“莫急,這裡風景可好得很呢。”齊渃笑盈盈的作勢眺望遠處,還不忘雙腿悠閒的晃悠起來。
讓下面的一群人好不容易落下的心整個都吊起來,“還鬧,倒是再下不來,看你怎麼辦。”裳兒又好氣又好笑,只得挖苦起早些年的糗事。
“我才不怕。”齊渃不甘示弱,在高處睥睨一笑,“我看這裡擋風遮雨冬暖夏涼的,住上一晚也是不錯。”
這裡還說笑著,齊渃的表情卻忽然一凜,收回嬉皮笑臉的模樣沉凝下來,眼神直直落在了遠處,樹下面的人見狀都收住了笑容,辨不清對方臉上詫異的表情,摸不清頭腦的順著齊渃的視線向後方看去。
之間幾步開外,一個女子迎風站立在後,身著墨色常服,被春風吹起細細青絲,對方沒有撫順吹亂的青絲,而是信手站在原地饒有興趣的眯起淡色眸子,薄唇若有似無的微笑,就像是幾年前那樣的幸災樂禍。
這一切都讓齊渃差些失手從樹上滑落,雙手緊緊抓著樹幹,分不清是激動還是詫異或是喜悅,但心裡卻難受的想哭,用力眨了眨眼睛,乾乾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沒有衝別重逢的喜悅更沒有情人相見的甜蜜,這樣毫無情調的開場著實讓齊瀟意外,停頓了片刻一步步走到樹下,轉了轉眼珠子挑挑眉道:“我來此,是想尋回件寶貝。”
旁邊裳兒白了一眼齊瀟,自覺讓開了些距離,旁邊苿苗搞不懂狀況,也顧不上什麼禮儀,輕輕在裳兒的耳邊囁嚅道:“王妃娘娘,這人是誰啊?”
“一個狐狸精。”裳兒用只有她們兩可以聽得的響聲回答,一字一音咬的緊,“道行深的很。”
苿苗吃驚張大嘴,隨後小心謹慎的上下打量了多遍齊瀟,生怕她察覺,隨後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生的好俊。不過她和公主又是什麼關係?”
裳兒的嘴角一抽,死死盯著前方的兩人,不再回答。
而另外一邊齊渃聽了齊瀟的話回道:“可尋到了?”
“恩,可讓我尋著了。”齊瀟歪了歪頭,“家裡事多,不然早些時候就想出來了。”
“那現在呢,家裡的事都穩妥了?”
“讓大哥暫且照應著。”
聽到齊瀟的回答,齊渃心裡稍稍放下些,然後見她身後沒有跟隨一個隨從,又疑惑的問:“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哦,在別處。”齊瀟狡黠的笑起來,“怕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