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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嫣芸輕輕噢了一聲,似乎並不太驚訝。畢竟今日莊裡人來人往,動靜不小,即使沒有人來正式通知自己,她也早已瞭解了個大概。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陸誠顏竟然如此坦然,似乎並不打算隱瞞她。

「不知這位貴客,嫣芸是否有幸瞭解些許?」

見陸誠顏雙目凝視自己,吳嫣芸接著解釋道:「我只是怕日後不小心冒犯了這位貴客而不自知,所以才想事先有所準備。」

陸誠顏微微嘆息,說:「就是那日我們在天香樓見到那位姑娘,她還替我們付了飯錢,吳姑娘可還記得?」

吳嫣芸雙眸忽然一亮,嘆道:「難道就是那位天仙姐姐?」

陸誠顏好奇她這樣的叫法,但是沈語琴在自己眼裡,的確是漂亮至極的。這樣一想,吳嫣芸倒也沒有叫錯。

「沈姑娘的身份很特殊也十分尊貴,所以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還請不要輕易打擾。」陸誠顏對吳嫣芸不算太瞭解,但知她性子有時難免貪玩,以防萬一,還是提前說清楚些為好。

「原來那位姑娘姓沈。」吳嫣芸的重點似乎只落在了這件事上,反覆咀嚼。

陸誠顏身體裡的感覺越來越不對,也不想再與吳嫣芸在此處浪費時間,便尋思著找個理由離開。

「那,陸莊主這是要回房了?」吳嫣芸突然又開口。

陸誠顏心不在焉,愣了一小會兒,木然點點頭。

「可惜啊,今晚月色不錯,我本來還想邀約陸莊主一同散步賞月呢。看來今日是不成了。」吳嫣芸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輕輕掃過陸誠顏一眼,斂下眉眼。

陸誠顏卻客氣地笑了一下,說:「月色雖美,但夜涼如水,吳姑娘還是早些回房,免得受了風寒,就更難受了。」

吳嫣芸被這回答弄得無言以對,只得尬笑著告辭,無奈地轉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陸誠顏見吳嫣芸離開,才邁開大步往自己房裡奔跑。

只是,不遠處的一處身影閃過,將這段夜間偶遇轉述給了沈語琴。

「豈有此理!急急忙忙從我這裡離開,卻在院子裡跟未婚妻卿卿我我閒聊那麼久。陸誠顏,你越來越有本事了,厲害了!」聽完了翠月的陳述,沈語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翠月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小姐要發這麼大的火,其實陸莊主跟吳姑娘也不過是聊了半會兒,並且也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而自己的描述也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為何小姐就像吃了火藥般震怒

「你繼續給我盯著,只要看到陸誠顏和吳嫣芸有什麼交集,立即告訴我!」沈語琴煩亂,眉頭皺著。

腦中的片段此起彼伏,交錯出現的是陸誠顏深情望著自己的眉眼,卻又被陸誠顏和吳嫣芸相處的畫面插入,弄得場面狼狽不堪。沈語琴絕對不允許自己在意的人被他人霸佔,甚至連共享都不可以,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陸誠顏,無論是人,還是心。

陸誠顏猛地推開自己的房門,閃身進屋後又立即將門緊緊關上。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滑落,她只能咬緊牙關。翻找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從中倒出一粒丹藥,吞入口中。過了一會兒,她想了想,又倒了一粒,仰頭再次吞入。等到痛楚稍微緩解,這才盤腿坐到床上開始運氣調理,不過會兒,便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才算緩解過來。

悵然望著眼前的血跡,陸誠顏雙眼無神。她開始意識到,自己也許並不是因為修煉內功導致的內損,而是得了一種不知名的病。而且這種病跟自己的情緒緊密相關,尤其是情、欲,彷彿每次跟沈語琴親近,症狀就會十分明顯。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陸誠顏扶住胸口,嘴角的血跡未乾,她卻吶吶自語。

「不可能,不會與她有關。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陸誠顏頻頻搖頭,努力擯棄著腦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