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姬,怎麼回事?”就連車隊中一直都沒有露面的郭貞嫻也被驚動了,“我怎麼突然感覺到剛才連天地靈氣都被牽引了?那麼大的動靜,都快趕上一些威力比較大的黃級法術。”
“仙子,秦之初在試箭,他昨天晚上似乎琢磨出了一種新的符文箭。”老姬似乎對整個營地的動靜都洞若觀火一般,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他。
貞嫻應了一聲,就沒了動靜。
老姬垂著眼皮,恭立在馬車旁,他的婆娘就在不遠處,也在準備早飯。郭貞嫻、老姬夫妻,他們三個人,雖然和秦之初他們同行,卻不吃不喝秦之初他們的東西,所有的飲食都是自己解決。
秦之初揹著鵲畫弓,和韓青石一起回到營地,李玉玲端著冒著熱氣的銅盆走了過來,“哥哥,快洗把臉吧,飯菜都準備好了,關老爺說還要開一罈酒,慶祝哥哥又造出了新的威力強大的符文箭。”
早飯過後,關志文走到秦之初身邊,“東翁,我跟龔兄商量了一下,覺得你這一路上不能騎馬,你應該坐在馬車裡面。這樣的話,你在馬車中,既可以在鵰翎箭上刻畫符文,也可以抓緊時間修煉。騎馬是做不到這些的。那馬還是我來騎吧,你還是上馬車吧。”
秦之初一想也是,他確實需要抓住一切機會,努力的提升實力,至少也要多做一些新的符文箭,“那我就坐馬車,等到了前面的鎮子,咱們再賣一輛新的馬車。”
“不用,不用,我騎馬就挺好。”關志文連忙婉拒道,他既然做了秦之初的幕僚,就要為秦之初考慮,買馬車是要花錢的,現在每一文錢都對秦之初彌足珍貴,可不是亂花。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返程的路,讓秦之初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竟然風平浪靜,連著兩天都沒有人冒出來劫殺他們。
冀州多平原,這裡的人口比較多,村鎮的密度比較大,或許是出於這一點,才讓那些意欲對秦之初不利的人多了一些顧忌。
這一日,秦之初他們過了冀州保平府,進入到了保平府下轄的清苑縣。天突然下起了雨,很快,官道就變得泥濘不堪,難以行進。
秦之初從馬車裡面探出頭,雨下的不算小,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停下來。他揮手叫來一名在馬車伺候的家丁,這名家丁是韓青石帶來的,“你去告訴二弟,到了前面的鎮子,咱們就休息,不走了,什麼時候雨停,什麼時候再出發。”
很快,韓青石就騎著馬回到了秦之初的馬車旁,“大哥,前面五里就是陽城鎮了,清苑縣的縣衙就設在那裡。我記得清苑縣有驛站,咱們今天不如住在驛站吧?少字你是新科狀元,我爹是當朝國公,有資格住在驛站裡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今日下雨,確實不適合在野外宿營,那就入住驛站吧。”
韓青石騎著馬回到隊伍的最前面,帶著眾人沿著官道,朝著陽城鎮出發。在距離陽城鎮還有一里多地的時候,韓青石突然看到官道旁搭著一個綵棚,有不少人撐著油紙傘,從綵棚裡面探出頭來,朝著北方張望。
當看到韓青石的時候,綵棚裡面一陣騷動,就聽有人喊道:“來了,來了,快奏樂。”
綵棚中突然鼓樂聲齊鳴,有幾個人從綵棚中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身著官袍的人,在他的身後的那幾個人,有的也身著官袍,有的則著綾羅綢緞,顯然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一名身著青衣,頭戴平頂巾,腰繫紅帶的皂隸舉著一把油紙傘,高一腳、低一腳的朝著秦之初這一行人跑了過來。
“來人可是新科狀元秦之初秦老爺?”皂隸跑到距離韓青石大概還有一丈遠的地方後,便停了下來。
“正是,你是何人?”關志文騎著馬從韓青石後面走了出來。
那名皂隸連忙說道:“小人乃是清苑縣捕頭孫得龍,奉縣太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