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坐下來替李啟明打牌,也不看向豐尚隆,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在這怪礙事的,以後我爸到的地方,你趕緊滾開。”
豐尚隆如獲大赦,向李易拜了兩拜,灰溜溜的走了。
整個過程,家裡人都在看著,這才知道李易的能量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李易無心在家人面前炫耀這些東西,又住了幾天,便即回了海州。
臨走前,李易不免要到談欣蓉門前站上一會兒,微微一嘆,這才回去。
回海州的時候,李易沒有坐飛機,而是坐了火車,李易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麼,或許希望透過一個長長的旅程來爭取足夠的時間,以消化心中的惆悵。
八月的天氣,火車上十分悶熱,李易開啟窗戶抽著煙,心裡忽實忽空,不能自已。
此時的自己,正是如rì中天的時候,按一個人正常的軌跡來看,李易自當勇猛jīng進,進取不息。
可是此時此刻,李易卻難免產生一絲對人生前路的迷茫,很多時候,人面對困難,雖然辛苦,目標卻很明確,但是一但事業達到了一個頂峰,那種年少輕狂之時一直追求的一往無前和前途無阻,一但真的來臨了,卻叫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明明能量巨大,卻又害怕會發生自己所無法面對的事。
火車轟隆隆的向前行進,大站小站都要停一停,搖搖晃晃中,李易漸漸困了,微閉雙眼想要睡上一會兒。
忽然從過道走進來一人,提著行李,呼哧呼哧的把行李放下。笑嘻嘻的道:“兄弟,麻煩把腿收一收,我坐這咧。”
李易睜眼一看,看樣子是個農民工,李易坐的這個臥鋪沒有人,只有他一個,現在是暑假。還沒有到開學的時候,是以火車上人不多,乘臥鋪的更少。
李易向裡一收腿,順勢也就躺下了,那人就在李易對面,把麻袋塞到下面。拿出吃的來,取出一個煮雞蛋遞給李易,道:“兄弟,吃個煮雞蛋不?”
李易擺擺手,道:“不客氣,你自己吃。”
這人把雞蛋敲碎了,兩口就吞了。又咕嘟咕嘟開始喝水,喝過水之後把被和枕頭一挪,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李易一開始並沒有留意,以為就是個農民工,坐火車回家,可是時間一長,李易才發現,這人骨節粗大。呼吸雖然刻意裝的粗重,但是呼吸深長。
李易心裡奇怪,心說這人看手腳應該是個練武的,怎麼會是農民工?農民工會氣功呼吸法?
李易心裡冷笑,裝不知道,假裝繼續睡覺。
火車向前開,又過了兩個小站。火車便開到了山道上,這一帶是灰古嶺,有一段十分狹長的隧道,火車嗚嗚聲響。車廂裡忽的一黑,火車開進了隧道。
就在這黑下來的一瞬間,李易便聽到身旁那人斗然坐起,一股寒風撲面,顯然是這人用刀子刺了下來。
別說李易早有準備,就算是真的沒有察覺,這一下也刺不到李易臉上。
李易左手迅速的向上一撐,正架在這人的胸口,同時五指一旋,向旁一甩,這人被李易甩了出去。
李易翻身坐起,聽聲辨位,知道這人再次揮刀刺來,李易聽的清楚,左手一刁,正掛在這人的手腕上,一招巧拿天下,已經將刀子奪下。
李易立刻反手揮刀,噗的一聲,刀子刺入了這人的手背。
這人悶哼一聲,卻並不後退,左手來切李易的手腕。
李易迅速鬆手脫刀,讓過這人手掌,卻再次下落,重又將這人右手腕刁住。
這一下這人雙臂成十字絞花之形,李易左手向外一翻,便將這人的上半身扭了過去。
李易笑道:“朋友,你裝農民工的演技太差了,看你的身手,並不是小偷小摸之人,誰派你來殺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