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睡下的,起身將外罩穿好,用梳子將頭髮梳好,又用昨天晚上綁在頭髮上的一根黑帶在後面鬆鬆的紮了一下,就算是收拾好了。
昨天來的時候心虛浮動,沒有注意,現在起身才發現,這個屋子的擺設跟我的寢宮竟一模一樣,想來師父之前佈置的時候是費了很多心思的。
我總以為師父是心懷天下的,沒想到連細微之處也會這樣用心。
想到這裡舉目四望,卻看到一件我寢宮裡沒有的東西。那是一副字,下筆蒼勁有力卻又瀟灑俊逸,我一看就知是出自溫離師父隻手,上面寫了五個大字,“心安處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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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師父早就料想到我會有今日,所以特地寫好了這些字讓我安心嗎?心安處處安,我心中一遍一遍讀著師父寫的字,師父既然早已料到了今日之事,那麼先下的一切災難,都只是暫時的吧。
我手撫著師父寫的字,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一些。
無處尋生門
原本還擔心在地下沒什麼可吃東西,沒想到朱七竟然準備了一桌像模像樣的早餐。他說地宮自從建成起就是為作突發事件的避難之所,所以各種供應一直都很充足。這次師父兩人一起離開前尤其叮囑過,所以他們還特地多準備了一些,下面的吃用一個月都夠。
得知了這些情況我的心踏實了一些,飯後便請朱七先生帶著我在地宮轉了一轉。朱七說這個地宮不大,但是極為容易迷路,所以不管去什麼地方,最好都要叫他帶路。我對此並不吃驚,師父們休息過玄學的奇門遁甲之術,想來在建造這個地方的時候設過什麼陣法。
朱七稱這裡為地宮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我的房間以外,這裡還四通八達的連線著很多間房子,除了起居、廚房還有儲藏間等等,比我的寢宮還要大些。不過就算地宮再大,也不過是一些金木土石,我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可看的,就回到了睡覺的房間。
靠在舒服的被褥上,我開始思考起這些天的事,如果還覺得一切都是巧合,那就是蠢不是天真了。但是眼下除了在這裡自保,再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我身處霧中央,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地下的日子不分晝夜,更兼擔憂上面的情況,一天都顯得格外漫長。無事的時候,我總會胡思亂想個沒完,於是隻好把朱七叫來聊天。
朱七還算是個健談的人,我每日裡聽他說說府中下人們之間的事,還頗有些意思。說起他做的事來,更是滔滔不絕。朱七主要負責地宮這一塊的事務。據他講在府中的時候,除了管理這個地宮之外,並沒有跟其他手下聯絡的時候。現在的情況也是提好以後通知他的,他每日子時左右會出一次地宮,負責地面事務的人會把訊息直接送到竹林巨石旁邊的一個隱蔽之處。
按理說地宮如此龐大,應該有不止一個出口通到宮外,可是我問朱七的時候,他卻說從未見過其他出口。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說謊,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事有些怪。
溫涯師父曾跟我說過一個道理:世間的事,大抵逃不過“人之常情”四個字,如果一件事十分的不和人之常情,那麼其中必有隱情。正是因此,我心理總有些暗暗的疑惑,這個地宮是避難用的,如果只有一個出口通向府內,那就很不正常了──逃起命來十分不方便。此刻才後悔當初沒有好好跟師父修習玄學,只依稀記得師父在講奇門遁甲的時候說起,八門中有開、休、生三吉門。但是他怎麼排佈陣法,把吉門設在哪個方位,我是一點也想不出來。
師父也真是的,有這樣的地方不早些告訴我,現在想要出府去都是難上加難。
想到這裡腦子中忽然記起一件事,我在第一次跟朱七轉的時候,地宮中有一間屋子進不去。那個屋子在地宮的盡頭,整個門是用一塊巨大的玄鐵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