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送到哪裡?”凌天兆的分析合情合理,秦百川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秦大哥來安陽做什麼事我不知道,可既到安陽,有兩方勢力必須拜會。嚴府……似乎秦大哥已經搞定了,那剩下的……”凌天兆笑容高深莫測。
“沿海,德生公!”秦百川從牙縫裡冒出幾個字。
“正是!”凌天兆點頭笑道:“沿海德生公匪號叫做豆漿李,生平最好美色,其次便是書畫。聽聞他每次飲酒興致高昂,在行房事之前必須要在女子前胸、後背潑墨作畫……而且此人最喜收藏當世名家字畫,若是秦大哥轉手送給他,一來做了人情,在安陽有什麼事情必都迎刃而解,二來一旦呂士高真有什麼變故,也可禍水東引,三來,畫已經不在大哥手上,那些想害人奪寶的匪類自然也會散去。”
“一箭三雕,你小子不去當宰相都可惜了。”秦百川連連點頭。
“大哥你想不到,只因你不瞭解安陽。”凌天兆倒是謙虛,等全都解釋完畢,又道:“反正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秦大哥如何抉擇便全在你一念之間……嗯,另外,你真不考慮收我為徒?”
“沒商量。”秦百川哈哈一笑,招呼猴子過來,將畫卷隨手扔給他之後,快步走向薛詩涵,絕口不提賣畫之事。
“薛夫子,今日能跟你暢談人生,實在是一大快事!可現在天色已晚,我跟秦兄還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辭。”見秦百川過來,跟薛詩涵聊了半天的嚴居正拱了拱手。
薛詩涵也不多問凌天兆跟秦百川的談話內容,只是似笑非笑的道:“都已經這麼晚了,兩位要去哪裡?”
“啊……這個……這個……”薛詩涵有些刨根問底的意思,嚴居正張口結舌,總不能在大才女面前明說是逛窯子吧?略一思量,嚴居正開口道:“我有一位好友邀請我們秉燭夜談,故而需要前去赴約。”
“嚴公子才華橫溢,想必你的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輩。”薛詩涵點頭道。
“那是自然,自然……”嚴居正賠笑道。
“小女子雖是女流,也最崇拜的便是大才之人,不如……嗯,小女子冒昧,懇求嚴公子帶著我跟天兆一起去拜訪你那位朋友可好?”薛詩涵抿嘴笑道。
“啊……這……不太好吧?我那個朋友脾氣古怪,不見生人。”
“不見生人沒關係,到了地方之後,我通報姓名,他若不見,我便離開。”薛詩涵語氣平靜。
“薛夫子,我們晚上是準備喝酒……你知道的,男人喝酒之後姿態不堪,恐汙了你的眼睛。”嚴居正額頭上有些見了冷汗。
“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女子倒也理解。待你們酒至半酣,我和天兆自行離開就是。”
“這,這,這……”嚴居正有些蛋碎,為啥這個女人這麼難纏?
“嚴兄,你詩詞歌賦雖可震驚世人,可你為人坦蕩正直,不會撒謊,這是你最大的缺點。因此,你故意找藉口推脫的時候,總會讓人抓到破綻。”秦百川在一旁看得好笑,一物降一物,嚴居正讓他秦百川尿血,薛詩涵又讓嚴居正尿血,秦百川自問……他似乎也有本事讓薛詩涵尿血。
“還是秦兄瞭解我,居正從小飽讀聖賢之書,撒謊這種事實在是太過讓我為難。秦兄,還是你來吧。”秦百川給嚴居正一個臺階,後者就坡下驢。
“哦?看樣子嚴公子和秦先生不是去訪友,而是別有目的?”薛詩涵目光犀利:“秦先生,到底何事不知可否告知?”
“當然。”秦百川絲毫沒有遮遮掩掩:“我跟嚴兄準備去逛窯子,薛夫子也要跟著嗎?”
“你……”薛詩涵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霞,本以為秦百川會礙於臉面不會正面作答,沒想到這傢伙開口就是逛窯子,你就不知道一點廉恥?
“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