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離婚這事兒就那麼算了。老柳一手抱著鬧騰的小於,一手牽著我,背後跟著老大老二,要回寢室。
我跟他說,“孩子都大了,一生就四個,這麼小的鴿子籠,怎麼住得下。你趕緊整個大點兒的房子。”
柳無空就在學校附近的高檔小區弄了套別墅,裝修都還挺好,走路十分鐘,當晚就搬進去住了。老大安頓好老二,哄老三睡覺,然後給我們把門帶上,留我們在主臥裡默默對視。
柳無空看了我一會兒,解開襯衫最上頭的扣子,疲憊地爬上了床。我撲過去惡狠狠晃他,“不許睡覺不許睡覺不許睡覺!我有話要問你。章立天和我說,我是你的對立面,我是各式各樣的大反派,我是你的孿生兄弟。真的麼?”
“我們是兄弟,也是父子,你還是我的妻子。”他沉靜地說。“我創造了你,我把自己撕裂成兩部分,用肋骨造就另一半的你。所以你是我的一體兩面。我們的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章立天說他認不清我們倆,那是在說謊。他想要你的那部分神格,挑戰我。”
我一抖,卻又釋懷:“好吧,我們一樣醜。”
我室友挑了下眉:“胡說,可帥了。我站起來能夠到珠穆朗瑪峰。”
好吧,雖然也很帥,可那是另外一種帥氣,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的那種帥氣……除了聽起來拉風完全不想看你站起來呢!誰他媽想要看到你夠到珠穆朗瑪峰啊!
“那、那我是……很壞的那些神麼?你曾經想要幹掉我麼?”
他躺在我下面,被我壓著,此時舉起手,攏住我的臉,“你被看做毀滅與邪惡之神,只是因為你經常與我作對罷了。小於最像你。你小的時候,經常衝我大喊大叫,其實心裡害怕得不得了,張牙舞爪地往後退縮。不過你比小於膽子還小,一邊吼我,一邊還要哭泣。”
我是有多慫!
“但與其說你像毀滅與邪惡之神,不如說你像人。”他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不夠精確,搖了搖頭,“不,人類就是盧道石以你創造的。你是人類之母。你是普遍人性。每一個人身上,每一個人的本性上,都能或多或少看到你的影子。”
無力、平庸、愚蠢、自私、放縱、軟弱而嗜殺。
我覺得全人類被黑出翔來了。
但是誰叫對面是神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下一個問題:“我為什麼和你作對?”
他臉上突然出現一種異常心疼的神色,把我抱到懷裡,一點一點親吻著我的耳廓,“因為你一直覺得是我拋棄了你。不是那樣的。我只是一個人活得太久了。我很孤獨。”
我懸著的心猛地鬆了下來,抱著他開始哭,“那你會不會死掉啊……你、你要是真得死,我又能救你,那、那我死掉也沒有關係的……”
話音剛落,我一個天旋地轉被我室友壓在了身下。他狠狠地抱住我,壓制我,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他炙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側,不斷調整著姿勢,更用力地枕著我的肩膀。我快被他勒死了。
“柳無空?”
我室友喘息著說:“讓我抱一會兒。”
他嘴上說抱一會兒,那根本不是抱一會兒能解決的事,他是往死裡擠我,總也覺得不夠近,一會兒纏著我的腰滾來滾去,一會兒又瘋狂地拿腦袋蹭我的脖子,最後很猴急地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把他自己也扒光了。他從來沒有那麼激動過,弄得我也很想要,但是結果他脫光之後壓下來,繼續往死裡貼我,最後尋了個稍微滿足的姿勢勒緊我,終於不鬧騰了:“睡啦。”
我一時光火,後來意識到,就這麼抱著似乎也很讓人舒服,就不跟他計較了。可能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所以湊得越近,感覺越舒服越正常。我明白過來我當初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