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口令,役使生物和幾處關卡地……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輕鬆多了啊。”
然後他挑了一下眉:“這裡有一處傳送門……”
蕭焚一邊說,一邊走到木臺子邊上的鏡子旁這是一面古色古香的立式鏡,一人高,雕刻精美的白樺木鏡框內鑲上圓形的鏡面;它過去應當相當漂亮,但現在卻鋪上一層厚厚的灰。
“這是傳送門?”格里菲因看著鏡子露出感興趣的目光:“是這個樣子的麼……咳咳?”
“恩,需要一個口令。是這樣地。”法師念出一個古怪的音節,然後他突然打住:“混蛋,白菜……你在幹什麼?”
半身人德魯伊正從實驗臺上拿起一隻玻璃瓶,然後擰開,仰著脖子灌了下去。然後他才有時間看著法師,問:“喝藥水啊,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藥水?”
半身人這才有興趣看了一下標籤:“恩……跳躍藥水。”
“很好,我保證你會後悔的……這東西放在這裡至少有兩百年曆史了,你最好祈禱它不要發生什麼讓你不想看到的變異……”
事實上迦南中能讓蕭焚失語的存在已經很少了。但現在這裡就出現了一個。
“你擔心它會變質嗎,這只是遊戲啊?”半身人咂巴咂巴嘴:“其實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苦。”
矮人與精靈小姐以一種看待勇士的目光看著半身人。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等離開的時候我也來拿一瓶試一下。”最後矮人看看剩下的藥劑,吞了一口唾沫。
格里菲因小姐則狠狠地瞪了半身人一眼,作為之前被他牽連地回報,然後她又埋下頭開始咳嗽。一隊隊冒險者正沿著森林中剛開闢出不久的小道蜿蜒前進。火把在黑夜之中星星點點的亮起。越來越多,最後連線出幾條長長的火線。比起之前那些零散的傢伙。這些人顯得更有紀律性他們穿著統一的戰袍,行軍時只用很小的聲音互相交談、幾乎不發出聲音;每一個人都自覺地跟緊前面的玩家,使隊伍不會象一般玩家那樣拉得老長。
此外,每幾個小隊之間還有一兩個領頭地負責協調,使得隊伍在前進時可以兼顧全域性。
事實上,紀律性也正是工會玩家與零散玩家之間最大地差異;團隊協作對於工會玩家來說是一門學問,嚮往自由的零散玩家往往不會去考慮這一點,他們更願意當獨來獨往地自由人,除非利益需要,否則很少結成大型隊伍。
因此迦南中一些大型任務往往由工會來帶頭完成,象閃耀金幣這樣的異數其實少之又少。對於每一個玩家來說,付出與回報都是對等的,但對於工會玩家來說這樣的認識尤其深刻,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處於這種機制之下享受權利,付出義務。
一些人認為在迦南之中,大型工會剝奪了許多人遊戲的樂趣。但事實上對於工會玩家來說,團隊協作有著更深刻的樂趣當許多人聚集在一起,同心協力完成一個了不起的任務時,他們可以體會到那種心情:戰友好象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種延續,一個一個,可以將個人的力量無限的擴大,直到戰勝原本不可能戰勝的困難。
而臨夜就是這種論調堅定的支持者,不過有些時候他也有一種擔心,當一次次成功之後,玩家對於群體力量的崇拜,使他們產生了一種盲信,以至於他們無法認清自己能力的極限。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臨夜的這個角色不是他的第一個角色,他曾經也是一個出名的高等級獨行俠,在他之前很長的冒險生涯中,他曾深入的地瞭解了龍這種生物的可怕。
“一百多名五級玩家,沒有什麼經驗,僅僅依靠人海戰術,能否戰勝一條青年黑龍?”
臨夜覺得自己無法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