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難聽的嘶吼聲響起,怪物疼的在地上不停打滾試圖擺脫掉他,他的胳膊背大腿半邊腦袋都被水泥地和旁邊的樹椅子磕爛,似乎又某塊骨頭斷了,可是他感覺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不能鬆手,朋友還躺在那裡,他不能鬆手。
不知道是什麼信念在撐著他,怪物在痛苦的翻滾中因為辨不清楚反向,慢慢地往河邊靠了過去。
徐末看了一眼深幽的河水,猛地從怪物身上下來,手還掐著它的脖子,因為從背上下來暴漏在了怪物身前,他被掙扎的怪物猛地咬住了一條腿。
就這樣用腿拖著怪物,他一步一步地往河邊走去。
河面在夜風中蕩漾起一波波漣漪,徐末僵硬地站在河邊,猛地掄起怪物的身子,一把磕在了河邊的稜角處。
尖利的叫聲刺痛了人的耳膜,好在這裡遠離小區,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並沒有驚醒一個人。
血又一次從怪物身上流出來,徐末的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了,可是他只是機械地一下一下將怪物摔在河邊凸起的稜角上,直到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直到咬在他腿上的力道鬆動了,他才終於鬆開了手,倒在了地上。
怪物死了,他把怪物殺了。
他愣愣地坐在河邊,腿浸在水中,冰涼的水讓傷口出現刺痛的感覺。
他站起身拖著怪物的腿一步一步往朋友身邊走去,只剩了半個身子,頭胳膊上身已經全都不見了,甚至連骨頭都沒了,只有兩條腿還落在那裡,暗紅色的血早就浸透了這塊土地。
徐末跪在陳鋒的面前,一把抱起了他,就在幾十分鐘前這個人還在跟他說他想好好賺錢買房子給家人幸福,可是就這麼轉眼人就沒了。
他不由得痛恨起來,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將陳鋒帶回自己家,為什麼要將籃球帶過來,明知道晚上有危險為什麼還帶著他留在外面,都是他的錯,若是早知道。
若是能早點知道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他呆愣愣地坐在那裡,臉上身上都沾滿了血,身上的衣服早就破成了條,可是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件事比之那天晚上給他的刺激更大更震撼。
他一直覺得那怪物雖然襲擊了他,畢竟沒有造成傷亡,所以雖然後怕他也沒有太過擔憂害怕,覺得自己能應付,可現實這麼快就給了他一巴掌。
天亮之後要怎麼辦,他的家人要怎麼辦,他還有妻子還有孩子,孩子還那麼小。
抱著朋友的屍體他想站起來,想帶他離開這裡,但與怪物搏鬥的時候他就受傷了,流了很多血,這會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花,也倒在了朋友身邊。
夢中渾渾噩噩地,一個並不溫柔的女聲在他耳邊殘忍地描述著那怪物的模樣和行徑,描述著怪物吃人時香甜的味道,他在夢中驚恐不已地害怕發抖,卻也忍不住跟著嚥了口水。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鼻端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動了一下,發現手背上吊著什麼東西。
徐父徐母依舊守在他床邊,但是除了他們,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跟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女人跟孩子他都認識,是陳鋒的妻子和女兒。
陳鋒的老婆趙梅婷的臉色很憔悴,女兒在她懷裡鬧著找爸爸,不停地問她爸爸在哪裡,為什麼要呆在這裡,她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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