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鷹制定了這麼嚴的家規,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柳城,為了讓家人能多團聚在一起,為了讓柳城安心休養。
&ldo;東平,明天隨你媽去美國。&rdo;
剛坐下還沒有拿起筷子的郎冬平驟然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ldo;去美國做什麼?&rdo;
郎鷹深吸了口氣,眉頭皺起了川字形,整個人看著更嚴厲了:&ldo;看病。&rdo;
郎冬平的目光立即放到了柳城身上,見她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不由得立即握住了她的手。
&ldo;媽,心臟又不舒服了?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回來這麼晚了,還能堅持麼,要不要去躺一會?&rdo;
&ldo;沒事,還是趕緊吃飯吧。&rdo;安慰地朝兒子笑笑,柳城就看向了郎鷹,&ldo;他爸,吃飯別說這個了,吃過飯再說。&rdo;
郎鷹看了眼妻子,沉默地執起了筷子,風捲殘雲地吃完了碗裡的飯,然後就放下筷子,專注地盯著柳城的動作,看她吃的少了,又往她碗裡夾了兩筷子。
飯後四人又聊了一會,柳城的身體非常糟糕,能撐這麼多年已經算是到了極限,這次去美國是要長期休養。
只是郎鷹的生意走不開,只好讓兒子和女兒陪著。
雖然朋友重要,但是父母更重要,只是猶豫了一下,郎冬平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地答應了明日出國事宜。
晚上給徐父打了個電話詢問了情況,安慰了兩句,之後他握著手機,看著王宛音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就發了條簡訊解釋了一下。
兩人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分手了,他實在是不甘心,本來想著這兩天好好聊一次,如今也只能擱淺了。
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希望徐末沒事才好。
但這會徐末很不好,非常不好,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生不如死的狀態中。
醒來之後,他就一直被人綁在一張手術床上,圍著他轉的白大褂們異常亢奮地抽了他大量血。
當初打頭陣衝上來的中年男人,一手握著手術刀,往他胳膊上擦了些究竟,就直接劃開了面板,切掉了一塊肉,然後夾著那塊肉興高采烈地走了。
他清楚地看到手術刀輕易地劃開了面板表面,看到刀刃切開皮切開肉,看到了暴露在空氣中的,鮮紅色的肌肉組織。
徐末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痛恨自己的痛覺遲鈍,刀劃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鈍鈍的,只能感覺到硬物碰到胳膊上有些涼涼的。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這些人毫不在意地看著別人將他身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走,也只是像那些人一樣,在他身上挑挑揀揀地檢視著自己想要的部位。
徐末覺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肉,被毫不留情地分成無數段。
他拼命掙扎著,手上腳上都被勒出了血,渾身肌肉緊繃成一張弓。
可那些人見狀,只是不在意地給他一個全麻,很快,他就迷迷糊糊地躺屍,掙扎著不讓自己睡著,猜測身上哪一部位少了。
耳邊模糊不清地傳來那些人聊天的聲音:&ldo;他應該是感染者1號,你看他發生了進化,細胞相當活躍,傷口癒合的很快,痛覺應該是降低了,一般人無法承受剛剛那種疼痛。不過這些都是外部表現。&rdo;
&ldo;……內部……麻煩……&rdo;
&ldo;沒關係,可以試。&rdo;另外一個聲音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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