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眉頭糾結到一起,搗碎的藥泥拿在手中,無從下手,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一處好地方,禁不住罵道:&ldo;那個魔鬼,下這樣重的手,簡直慘無人道&rdo;。
李山更是氣的跺腳:&ldo;哥,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跟他拼了。&rdo;
&ldo;是黑鷹……我按照太子爺的吩咐想回府去搬救兵救你們上來,卻遇到黑鷹的襲擊&rdo;,李河望向燕俊馳又道:&ldo;太子爺,忠王之心昭然若揭,你一定要早點上去揭露他的陰謀。&rdo;
燕俊馳在看到李河一身的傷時就知道下手之人定是黑鷹無疑,忠王之心他當然知曉,忠王以為把他困千丈涯底就會了事,那就錯了,他要等待一個時機,不急不慢的道:&ldo;李河,你安心養傷,今天你斷了幾處骨頭他日我一併給你算回來。&rdo;
林妙言與李山小心翼翼的把藥敷上,又在幾處嚴重的地方上了夾板,這才算忙完了。
李山剛才也順路抓了些魚來,學著林妙言的方法烤了起來,可是不是這裡糊就是那裡焦,林妙言也不管他,要她弄東西給燕俊馳吃,門都沒有。
燕俊馳下了床,拾起一個李山剛摘的果子,擦了擦灰塵,剛要餵到嘴裡,突然飛來一塊小石頭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他痛的扔下了果子,怒道:&ldo;蠢女人,你幹什麼打我?&rdo;
&ldo;若是想死,你儘管把這些毒果全部吃完&rdo;說完倚在床邊閉目養神,不免露出痛快的笑來,叫你總是欺負我。
燕俊馳真想把這女人揪過來狠狠的抽幾下來解恨,但看這紅色的果子,顏色均勻又多汁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雖然氣惱林妙言打他,但卻是不敢再吃。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誰叫他沒有辨識毒物的本領呢,估計外面的金震天正在籌謀著計劃,他此時不能露面,最好讓他以為自己死了,才會露出馬腳,這樣一來他在這裡的日子就會長一些,所以暫時還是不能得罪了林妙言。
不過她對自己有反應,在心中卻是反而很高興,無論林妙言對他態度是惡劣或者溫柔,他都會在心裡小小的歡喜。
李山負責照顧李河與燕俊馳的飲食起居,像小尾巴一樣跟著林妙言,生怕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東西,或者被毒蟲咬傷,這樣一來林妙言倒是成了這幾個男人的首領。
每日裡把李山使的團團轉,大呼小叫的,李山也不生氣,而燕俊馳倒是安心的享受李山的照顧,每天除了練練劍外就是優雅的躺在床上欣賞林妙言的各種姿態。
她每做一件事情都是那樣認真,高興時與燕榮軒,李山聊得哈哈大笑,不高興時就發點小脾氣,有時候像個高高在上的王后,有時卻是個愛撒嬌的小女人,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去,只是她一直與他冷戰,每次喜怒哀樂都是以軒弟為中心。
但他不在意,從前她總是會輕易就激怒他,但此時他有了對策,胸有成竹。
經過十幾天的調養,燕榮軒的身子也漸漸好轉,時常與林妙言一起出雙入對,他們一起練劍,一起尋食物,山谷裡時常聽得見他們二人歡快的笑聲。
而燕俊馳卻是出奇的安靜,面對他們二人的親暱顯得鎮定,自小他就練就這樣的本領,越是讓他惱怒的事情,他就越是能冷靜的對待。
又過了一些日子,李河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拄著柺棍可以慢慢移動了,林妙言與燕榮軒在四處尋找著可以出去的通道,可每一次都是無功而反,這山谷四面都是陡峭的山涯,難怪掉下來的人活不下去,在這個地方不被活活困死才怪。
而燕俊馳卻一副閒散的姿態,一點也不急於離開此地。
即使在這與世隔絕的山谷,燕俊馳也有許多方法可以聯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