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大步走出房間,到隔壁房門前停下,往裡一看。只見自己地衛士們。正把鋼刀架到兩個人的脖子上,那兩人跪在地上。仍舊不停的掙扎。房裡,桌椅板凳摔了一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店裡的掌櫃匆匆奔上樓來,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被吳用攔住,直接請下樓去。王鈺抬腳踏進房去,隨後進來的耶律南仙關上了房門。一名衛士搬過椅子,請王鈺坐下。
耶律南仙到牆壁上一看,那牆壁上,明顯有刀劃過的痕跡,四四方方,十分整齊。抬起腳來,從靴子筒裡抽出一把短刀,插進那磚頭縫隙之間一撬,一塊磚立時鬆動。取出來一看,這個窟窿,正面對著那副畫像。
這間房一直空著,來時吳用還專門將這層樓包了下來,早上自己隨王爺出門的時候,這間房都還沒有人住,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鑽進來的?
此時,吳用推開房門,小聲說道:“大官人,小人問過了,他們是在您回來之前住進來地。這層樓本來是我們包下的,可掌櫃卻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兩個的來歷,十分可疑。”
王鈺聽完,微微點頭,直接向那兩人問道:“說吧,什麼來頭?想幹什麼?”
兩人將頭一撇,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架勢來。王鈺冷笑一聲,伸出手去,耶律南仙會意,將短刀遞交到他手上。
電光火石一瞬間,王鈺手中短刀,已經扎進其中一人的大腿。伴隨著一聲慘叫,王鈺抽出刀來,頓時血如泉湧。那人斷然不會想到,王鈺連句威脅的話都沒有,就下此黑手。自己就夠狠了,今天竟然碰上更狠的角色。
“現在可以說了吧?”王鈺將刀身上地血跡,在那人衣服上擦得乾乾淨淨。沒想到,這兩人倒是硬骨頭,低著頭,一言不發。
“好,有骨氣!是條好漢!”王鈺豎起了大拇指。
“拖出城去,砍了。”王鈺起身,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誰懷疑他的話,命令被迅速的執行,這幾名衛士,都是南府軍舊部。跟著王鈺南征北討,只要統帥軍令一下,馬上就會被執行。
“且慢!我說!”受傷的漢子倒還撐得住,那沒受傷反倒是動搖了。
已經被拖到門口的兩人又被帶了回來,扔在王鈺腳下,那沒受傷地漢子盯著王鈺手中的短刀,吞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我們是知府大人地家丁,奉老爺之命,前來,前來監視……”
“他是怎麼注意到我的?”王鈺追問道。
“我們本來是奉命跟蹤通判許大人。發現你們跟他有接觸,回報了知府大人。所以……”
話剛說到這裡,忽聽門外一陣響動,王鈺猛然一回頭,耶律南仙一個箭步奔到門口,飛起一腳踢開房門,正瞧見一個人倉皇逃下樓去!耶律南仙追下樓,那人腳程極快,竄到街上,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好!南仙。你馬上帶人出城,若是路上遇到許柱國,一定嚴加保護!吳用,你拿我的印信,到衛戍衙門調兵,守住許柱國的官邸。誰敢造次,格殺勿論!傳我將令。今夜鄂州實行宵禁!”王鈺一拍大腿,慌忙說道。言畢,從腰間取下大印,交到吳用手上。
“那你呢?”耶律南仙不放心地問道。
“我去童府,先穩住童師閔再說。不管你們誰接到了許柱國,立刻帶到童府來。”王鈺吩咐已畢。眾人各司其職,去。
王鈺思前想後。算無遺漏,這才鬆了口氣。剛才逃出的人,極有可能是童師閔的耳目,自己跟許柱國有接觸,引起了他的疑心。恐怕,他會察覺到什麼,搶先一步對許柱國下手。許柱國要是出了事,這條線索可就斷了。
“好吧,大舅子。我來會會你。”
話分兩頭說,這一邊,耶律南仙帶著衛士,奔到城門口。城門卻已經關閉,算算時辰,現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