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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本范進在上元斷案的記錄集,裡面並沒有什麼奇案,全都是雞毛蒜皮民事訴訟,涉及的範圍也基本都是土地錢糧之類產業糾紛。從案件本身看,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范進卻在案子後面做了詳細批註,包括雙方是非曲直以及自己做出這種判決的原因。
這些類似工具書的東西,並無助於范進在仕林的聲望,尤其以他的年紀來說,二十出頭的少年人,就要出這種書,未免給人以自不量力又或是急功近利的感覺,對於自己好處不大。結合眼前這個遊戲,沈三心內雪亮:自己東翁的用心,是想告訴大明朝的官怎們做官。
如果天下的官都能像范進……不,只要有一半,再或者只有三成像,自己的鄉親就不會遭遇這場滅頂之災了吧?沈三如是想著。於范進除感激之外,此時又多了幾分崇拜之意,脫口而出道:“草民他日縱有功名,也不會去做官。情願一生追隨東翁,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只要東翁不嫌棄草民手腳笨拙,草民就永遠是東翁的幕友、管家!”
“言重了。沈三這話說的就太重了,範某可未必有這個造化。”
正在三人說笑之時,外面忽然一陣喧譁,隨即一陣爽朗地笑聲傳來:“退思!今年過年就不如去年了,去年你能在我家吃酒,今年你不能出縣界,敢來我家吃酒啊,那就是咔嚓!”
房門推開,一陣冷風隨著來人身形捲入,吹得沈三一個機靈。只見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為首的三十開外,相貌堂堂就是舉止有些輕佻粗魯,正是上次來上元時偷偷看過的魏國公小公爺徐維志。在他身後幾個人,就一個也不認識了。
范進這時站起來招呼道:“小公爺,沐小公爺,還有各位,什麼風把幾位吹來了,快坐下。繼蔭、沈三還不過去見禮。”
徐維志擺手道:“免了!我這人不耐煩俗禮,雖然還不是正日子,不過年底下見面就算,繼蔭拿著去玩吧。你乾爹不能出去,你沒關係,去秦淮河找個漂亮姐姐,把這個給她,讓她幫你快點長大。省得過兩年你娶了楊家那美貌的表小姐不知道該怎麼做,暴殄天物。”
說話間,一把金豆子塞到了繼蔭手裡,繼蔭對這位葷腔國公怕得很,一把金豆子既不敢拒絕卻又不敢收,這時其他幾個勳貴子弟也都送了錢財過來,繼蔭只好拿著錢行禮退出,臉窘的像是塊紅布。
徐維志的目光這時已經落在沈三身上,上下打量一陣道:“你就是沈三?”
“草民沈三給少千歲見禮。”
“不必多禮了,起來說話吧。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真是夠可憐的,怎麼著,在這裡住的習慣不習慣,若是不習慣,就到我的國公府去住,保你安全。”
“多謝少千歲好意,草民不敢有此妄想。”
范進這時打發沈三出去,又問徐維志道:“你來我家,不會就為了跟我搶沈三吧?這個人的要緊程度你我心裡有數,徐兄把人帶走,這件事魏國公府要出面去扛?”
“看把你嚇的,我若是真把人帶走了,六妹準跟我鬧饑荒,我可怕了那小丫頭。我今天來時兩件事,第一就是找你拼酒,去年我們一堆人輸給你一個,今天我們帶了醒酒藥來,大家見個高第。第二,是要跟你談一筆生意。”
“生意,什麼生意啊?”
“鹽!”
第四百七十九章 十三太保,退思當道(上)
“鹽?幾位少千歲這是過年閒著沒事,來此消遣下官來著?上元縣幾時產過鹽?廣東倒是產鹽,小弟家鄉產的粵鹽論成色可與淮北鹽一爭短長,若是幾位家中有人想去做那邊的生意,小弟倒是可以給搭個橋。再不就是江寧戶部衙門?從鹽引上想點辦法?可是說到戶部衙門,幾位的關係比我多,一句話就能搞出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