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手持菸灰缸站起身來,看著月萍一家三口,說:“月萍、爸、媽,我就直說了吧,我違背承諾賺外快買商鋪,這確實是我不對,但我沒侵犯陳家的利益,陳家沒有任何損失。這三個人如果再鬧下去,別怪我翻臉無情。”
陳文貴和陳淑珍勃然大怒,向我怒視而來,又怕了我手裡那個巨大的玻璃菸缸,齊齊看向陳文賢,等待一家之主為他們伸張正義。陳文賢卻有些不對勁,換作以前可能已大發雷霆,今天卻不見脾氣,始終默不做聲地看著我。
我說:“爸,你必須明白一點,我和以前不一樣,我做了很多,雖然離你的期望值還很遠,但對我個人來說,這是很大的改變。”
陳文賢沉默半晌,說:“那你為什麼連月萍也瞞著?她可能是這世上除你媽以外對你最好的人,你曾經保證會愛護她,為什麼卻沒做到?”
月萍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過來,依然毫無表情,我和她對視三妙,實在讀不出她的心意,就轉開頭,說:“我只想自由支配這筆錢,但最終肯定會給月萍和瑤瑤,我和月萍的感情也不是建立在幾個錢和幾套商鋪上,這你不必擔心。”
陳文賢點點頭,說:“我明白,你在用你的行動對我提出抗議,當初我讓你把賺來的錢都交給月萍,你覺得這樣很不公平,但你不要忘了,這是在你犯錯的前提之下,要不是當初你撈取轉讓費,我根本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對月萍也很不公平麼?”
我淡淡地說:“公平這個詞有很多含意,我還不是很懂,估計你們比我更不懂,這兒沒人有資格談公平。”
陳文貴怒道:“你什麼意思?!”
我指著他緩緩地說:“我現在和自家人說話,外人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手裡的菸灰缸立即就會砸過來,我說到做到,你別考驗我的耐性。”
陳文貴從我眼裡看出幾分煞氣,知道我並非說笑,當即乖乖住了口,繼續向他大哥投去幽怨的目光。
“爸,”我說,“前陣子有個朋友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上門女婿,今天我的表現確實也不怎麼樣,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事實上我對自己更不滿。我總是在想,要是隻有月萍和瑤瑤跟我過日子該有多好,我指不定早就合格了,可是總有不相干的人來跟我扯皮,誰都能對我發洩不滿,就我自己不能發洩不滿。這話說得好像挺委屈,其實也就一點小情緒,沒啥大不了的,只要大家互相體諒,就什麼都好辦。”
陳文賢說:“你不用強調,你的心情我明白,但你身在這個大家庭,不能用你的標準來要求別人,你是月萍的丈夫、是陳瑤的父親、是我和玉桂的女婿,不再是一個受盡你媽寵愛的小男孩,你有更重要的身份,明白麼?”
“同理,”我說,“也沒有誰能用個人的標準來要求我,我尊敬你和媽,你們的要求我可以聽取,但這不代表其它幾個農夫村姑也能對我指手畫腳。”
陳文貴和陳淑珍怒目看來,我跟著狠狠瞪回去,直到他們氣乎乎地轉開臉。
我繼續說:“我是恆遠公司唯一股東,我動用資金做投資不需向任何人彙報,至於給老婆女兒的生活費,更是我自己的事,誰也沒資格替我做決定。我沒用陳家一分錢,還為幸福村做出許多貢獻,包括幸福村總部辦公樓和西郊養老基地,而且養老基地工程沒有一分錢利潤,這對所有幸福村村民都有好處。我不想標榜什麼,只希望大家明白一個道理,任何要求必須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
陳文賢說:“我明白,所以最近我對你很滿意,常在玉桂面前誇你。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藏了一手,瞞著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和玉桂心中有多失望。”
一旁的陳文貴又按捺不住發言道:“王明,你口口聲聲說我們不尊重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