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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神、祭財神、吃灶糖、掃塵、點天燈、走廟會……”程函繼續往下念著謝一北老老實實從網上查來的準備節目,越讀越樂。“祭灶神,煤氣灶嗎?點天燈,你在綠園放燈物管非跟你急不可……還走廟會,你準備帶老大去逛城隍廟嗎?”
城隍廟在H市是最著名的批發市場。檔次之低人流之擁擠赫赫有名。
“我說小謝,看不出來你還挺傳統的嘛,不錯不錯,挺賢惠的,哈哈。”程函一個人在那樂個沒完沒了,直到手中的紙被一臉鬱悶的謝一北一把奪了回去還不肯閉嘴。“想不到你這個城裡人還這麼有興致,我們山裡老家過年都沒整這麼複雜了,真有意思。”
謝一北只恨晚上沒蒸饅頭,不能塞一個把他的嘴堵上。反正曾白楚都聽見了,謝一北也就破罐子破摔,順水推舟直接問他:“你最近有沒有空?有時間一起去辦年貨可好?”
曾白楚還沒回答,程函撲哧一聲又笑了:“你太逗了,叫老大陪你去逛商場推購物車?讓他去人多的地方就要他的命了。我說你還真挺能折騰的哈,購物單列出來了沒?”看謝一北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程函不依不饒。“看你這樣子肯定有了,快拿出來看看。”
一臉不情願地,謝一北將剛才那張紙又一把拍回到他面前。反面正列著購物單。程函看得很是歡樂,對謝一北的窮折騰精神嘖嘖了幾聲表示敬佩。“瓜子果脯?蜜餞糕點?這種娘們的零嘴你們倆誰準備吃?”在一臉鬱卒的謝一北和神色淡定的自家老大身上交替看了幾眼,程函的表情像是在對謝一北的智商表示痛心疾首。
“難道你們過年不是這麼過的麼……”謝一北拼命壓抑住往他碗裡丟耗子藥的衝動,多少有點委屈。
“那都是老一輩的過法了,難道你家以前都是這麼過年的麼?”程函驚訝道。
“我家以前不過年。”
“怪不得你不知道。現在哪都差不多。”程函揮揮手,“在家還有親戚折騰折騰,這幾年在幫裡哪有那功夫。一幫老大粗男人,下鍋速凍餃子就算過完年了,像你那樣非累死不可。”
“這樣啊。”謝一北有點失望,還是不死心,“既然都沒好好地過過年,那這回就辦得像個樣子試試唄,好不好?”最後一句話是問曾白楚的。
有個比謝一北能說得多的程函在這陪他唱雙簧,曾白楚樂得清閒,一直跟個透明人似的默默吃飯。看謝一北又把問題拋過來,嚥下嘴裡的食物,這才答了句:“要用車要找人搬東西找程函。等會給你張卡。”
雖然也沒指望他能陪自己一起買東西,謝一北還是有一絲莫名的失落,但也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轉頭問程函:“你呢,跟我們一起過年吧?”
都是“我們”了。程函在心裡嘖了一聲,說:“我想回老家,都好幾年沒回去看過我爸媽了。”又調笑了句,“老大就交給你照顧了哈,第一次有人過年時幫我接手了。”
程函只是戲言,曾白楚也沒什麼反應。謝一北聽者有心,想到曾白楚上回說早沒了家,不由心疼起他來。
然而他卻忘了,比起至少還有程函一直陪伴著的曾白楚,自己這幾年卻都只是一個人過的。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哪怕他比你強上再多倍,還是會不由自主多餘地想照顧他,莫名其妙地就心疼他。
“既然以前都是跟你那些朋友一起過年的,三十那天不回家的讓他們都過來?”謝一北試探地問曾白楚,“人多也熱鬧。”
“隨便。”曾白楚沒意見。
“那回頭我去幫你跟他們說。幫主夫人有請,保證他們個個拾掇得人格狗樣滾過來。”程函很積極道,“對了,你要小心那群狼,說不定嚐了你的廚藝三天兩頭趁老大不在就組團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