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岸好像在招兵買馬,到仙台跟盛岡。」
「仙台?峰岸把人叫去那裡去幹嘛?是那個嗎?最近流行的網聚?」
桃的嘆息聲傳來:「檸檬也說過,你開的玩笑真是有夠無聊的。再也沒有比嚴肅的男人用力擠出來的玩笑更難笑的了。」
「不好意思哦。」
「好像不光是部下。只要是有本事的傢伙,可以趕到仙台的,都希望立刻過去集合的樣子。我這兒也接到不少聯絡。幾十分鐘以後到仙台集合‐‐這連一般的打工都沒辦法呢。不可能召集到多少人。」
「那你是來問我們要不要去打工的嗎?」
「怎麼可能?不是那樣啦,我是接到有人看到你們跟峰岸的兒子在一起的情報。所以我想難道是你們想跟峰岸作對嗎?」
「作對?」
「像是把峰岸的兒子監禁起來,跟他交易這類。」
「怎麼可能?就算是我們,也知道那是多可怕的事。」蜜柑苦笑。儘管再明白不過,現在他們卻身陷駭人的狀況。「相反啦。峰岸委託我們把他兒子救出來。我們現在正在搭新幹線過去。」
「那峰岸幹嘛招兵買馬?」
「是在準備歡迎我們吧?」
「要是那樣就好了。我可是很中意你們倆喲。所以擔心你們會不會碰到危險,想說還是忠告你們一聲。助人果然是快樂之本呢。」
要是有什麼新情報再告訴我吧‐‐蜜柑本來要這麼說,卻改口問:「這麼說來,喏,真莉亞不是僱了一個人嗎?」
「瓢蟲是吧?」
「瓢蟲?」
「七星瓢蟲。那孩子也很可愛,我滿喜歡的。」
「我聽說過傳聞,被你喜歡上的業者幾乎都會不見。」
「比方說?」
「蟬。」
「哦,蟬的事真的很遺憾。」桃沮喪地說。
「那個瓢蟲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不能免費告訴你。」
「剛才不是有人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嗎?叫那傢伙接電話。」
桃的笑聲與車門的震動搖晃聲混合在一起。
「七尾那人彬彬有禮,怯生生的,可是不能小看喲。他很強。」
「他很強嗎?」看起來不像。感覺坐辦公室還比較適合他。
「與其說是強,還是該說快?有人說『就要互乾的時候,已經被他撂倒了』。還說他的動作就像彈簧。喏,愈是一板一眼的人,一發起飄來,就愈沒法應付,不是嗎?比原本就兇暴的人更難纏多了。要說的話,七尾就是那型的。很認真,可是理智一斷線就很恐怖。」
「可是,唔,應該不可能跟檸檬勢均力敵吧。」
「至少我覺得最好別小看他哦。我看到的全是些因為小看他而吃苦頭的傢伙。而且也常聽到他的傳聞。敗在七尾手下的業者多到都可以辦網棗了呢。」
「無聊。」
「喏,你也抓過瓢蟲吧?昆蟲的。豎起食指,瓢蟲就會滴溜溜地爬上去。」
蜜柑想不起來自己小時候是怎麼對待昆蟲的。他有虐待昆蟲的記憶,也記得哭著埋葬死掉昆蟲的情景。
「那你知道瓢蟲爬到指頭頂端之後會怎樣嗎?」
他憶起昆蟲移動著小小的腳爬上自己食指的觸感。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噁心與搔癢般的快感混合在一起。這讓蜜柑知道:啊啊,我也曾那麼做過。爬到指頭頂端的蟲子會吸氣似地停止一拍,然後展翅從指頭飛起。「會飛走吧?」
「沒錯。七尾好像就是會飛。」
就連蜜柑也不曉得該怎麼回話了:「哪有人會飛的?」
「人怎麼可能會飛!蜜柑,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