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化心中明白,對方適才只是玄功注酒,自己業已有點承受為難,倘若親手持壺,自己非要出乖露醜不可!”
故而,他把一張俊臉,脹得通紅地,放下酒杯,赧然抱拳,正待開口發話,葉白卻搶先嬌笑說道:“生薑畢竟老的辣,甘蔗還讓老的甜,洪前輩請吩咐吧,你有甚麼事兒交辦,至於報酬一舉,則可免了……”
洪玉喬搖手接道:“常言道:“皇帝不差餓兵”。公孫老弟與葉姑娘是不收酬報,我也就不敢奉煩的了。”
公孫化微一皺眉道:“洪前輩,請先說明是甚麼事兒好嗎?倘若此舉有背天理、國法、人情……”
洪玉喬失笑逭:“公孫老弟放心,我只是想奉託老弟與葉姑娘,幫我找一個人,絕非要你們去做甚麼傷天害理之事……”
“消魂奼女”葉白問道:“洪前輩找什麼人?”
洪玉喬突從臉上浮現出一片哀怨神色,幽幽答道:“找的是我未嫁“紫面太歲”皇甫松以前的初戀情人……”
說至苦處,苦笑一聲嘆道:“我應該先加說明,自從皇甫松死後的這二十餘年以來,我五湖泛舟,鎮日鄱在尋訪他的音訊蹤跡,但煙水茫茫,伊人渺渺……”
葉白插口道:“既然水道難尋,洪前輩怎不到陸路去找?莫非你初戀情人,竟是位浮家泛宅,孤舟簑笠,獨釣寒江的老漁翁嗎?”
洪玉喬失聲一笑,道:“不是,他在“漁樵耕讀”之中,排名最後,是個耽於詩書的酸秀才。”
葉白“咦”了一聲,說道:“奇怪,洪前輩既要找尋一位鎮日吟風嘯月的酸秀才,怎不去五帲��降南汕�戮常�慈��搴�兀�醬Ψ褐邸���
洪玉喬微嘆一聲道:“葉姑娘有所不知,我於皇甫松後,曾有奇遇,功力增強不少,但也為此自立誓言,終身不能離開這艘“太歲舟”了!”
葉白聽完,轉面向公孫化嫣然笑道:“公孫兄,這是**之美的事兒,我們可以應允為洪前輩效勞嗎?”
公孫化點了點頭,目注洪玉喬道:“洪前輩,你要我們在陸地幫你尋找的是什麼人?他大概居無定所?”
洪玉喬頷首道:“當然居無定所。否則我也不必奉煩兩位遨遊四海八荒,行道江湖之際,替我多注意了……”
語音至此略頓,臉上又從回憶中,泛起一片異樣光彩,緩緩說道:“他眩�障暮睿�ッ�桓鋈鸌幀���
葉白見聞較廣,一聽“夏侯瑞”三字,便失聲叫道:“夏侯瑞?是不是二十多年前,被稱為“哀牢大俠”的“九指書生”?”
洪玉喬喜道:“正是,正是,葉姑娘認得他嗎?”
葉白失笑道:“夏侯前輩享名哀牢之際,我尚未出生,怎有機緣拜識?只是曾從江湖人物口中,聽過他的盛名而已。”
洪玉喬“哦”了一聲,苦笑道:“公孫老弟與葉姑娘,萬一與“九指書生”夏侯瑞江湖偶遇,只請轉告一語,就說我洪玉喬長年泛舟五湖,在“太歲舟”中,等他見一面便了。”
公孫化起初對於洪玉喬印象十分惡劣,但是此時,卻又覺得她雖然太嫌**,到也不失為性情中人,遂慨然點頭,說道:“好,我和葉姑娘,接受洪前輩這項付託,並保證盡力而為,不辭海角天涯,務求尋得夏侯瑞前輩,轉告此語。”
洪玉喬轉面向侍立身邊的一名醜陋婢女說道:“取我的“百寶箱”來!”
那名婢女恭身應命,走入內艙。
洪玉喬目光一掃公孫化、葉白二人,含笑說道:“公孫老弟,葉姑娘,你們不要推託,我打算送你們每人一件東西,行走江湖,或有用處,此舉絕非報酬性質,只是留作今日之會的紀念而已!”
公孫化見洪玉喬當真要送自己東西,未免有點不知所措,悄悄向葉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