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是大吃一驚,有片刻的功夫滿場是鴉雀無聲,等眾人回過神來,都是鬨堂大笑。
阿麗公主失笑道:“你剛才已經說過這個蕭遙公子武功很差,可我以為再文弱也能打兩下,你瞧,他還沒有出賽,便向人家認輸,多丟人啊。”
李未央卻是不以為然,目光凝在了那位蕭公子的身上,在一眾面容俊美的公子之中,他的容貌最為平凡,甚至讓人沒辦法留下印象,可是那一身儒雅的氣質卻讓人心生好感,她淡淡地道:“蕭公子的長處在於文才,而不在於武功,他深知自己的長處,避免自己的短處,這又有什麼可笑的呢?若是今天他不顧自己武功的微弱,當眾輸得很慘,豈不是更加丟臉嗎?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反而讓大家能夠理解。”
阿麗公主聞言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道:“這也是,若是呆會兒輸給了戰秋不是更加丟人嗎?”她頓了頓,又道:“可這樣一來,戰秋豈不是贏得更加容易了嗎?竟然不比就能進決賽,真是讓人覺得他運氣太好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是啊,省下這一場,他自然能夠餘下力氣去和別人戰鬥了。”
這時候就聽見阿麗公主叫了起來,“是郭導,快看啊。”
李未央的目光投向了場中,這最後的一局是陳寒軒和郭導的比試,陳寒軒容貌俊朗,一雙眸子沉靜淡漠,寒光逼人,身形和郭導相仿,雖然不如郭導玉樹臨風,但他的身上透著一種彪悍的氣息,彷彿身體之內蘊含一種爆發的力量,一舉一動在優雅之間,又讓人覺得震懾。
李未央挑起了眉頭,輕輕地一笑道:“這位陳寒軒陳公子,不知為何以前從未瞧見過?”
郭夫人回答道:“他剛剛從山上學武下來,聽說是陳家武功最高的公子。”
李未央點了點頭道:“那麼他和五哥的比試,勝負在五五之間了?”
郭夫人想了想道:“的確如此,此次最有機會奪魁的便是他們兩人。聽說外頭還因此開了賭局……但這陳寒軒十分厲害,年滿十八曾經連挑江湖上十大門派,震驚天下,他在武學上是天縱奇才,這一次被陳家召回來是要投入軍中的……只不過我們兩家早已經說好,這一場比試點到即止,千萬不要因為區區一點小事,傷了兩家的和氣。”
要投入軍中,這說明陳家不再滿足於站在郭家身後了嗎……李未央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隨即點了點頭道:“的確,越是厲害的對手,動起手來的時候,越容易傷了彼此,兩家關係這麼好,只是為了爭奪一個莫須有的駙馬之位,就破壞了情誼,自然是愚蠢的,母親的考慮果然很周到。”
郭夫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只不過是看郭導最近心情不好,才讓他參加這次的比賽紓解一下,分散些注意力。再加上陳留公主喜歡熱鬧,所以才讓他參與,在我看來,若是真的娶了壽春公主,對咱們家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她說著,面龐之上流露出了一絲憂鬱。
場上兩個人互相施禮,開始交手。郭導的劍清逸靈動,滿場都是雪光飛舞,十分的優美。而陳寒軒的刀法卻是大氣端正,十分嚴密,招式之間一派大家氣度。郭導本就抱著打幾招就下場的念頭,所以一直漫不經心。打了片刻之後,他覺得退場的時候到了,身軀輕如鴻毛,手中長劍突然爆起一陣劍芒,身形一閃,猛然攻向了陳寒軒。陳寒軒冷笑一聲,借力疾退,如大鳥翩然而飛,郭導連忙跟上,手中劍光一閃。陳寒軒不甘示弱,一把長刀橫在胸前,架住了那電閃雷鳴的一擊。郭導動作極快,右手挽了一個劍花,再次向對方攻過去,這劍鋒十分勁道,陳寒軒知道不能強扛,向上躍起,以空中閃身,以退為進,在空中連踢出數腳。於這劍芒之上,直直踢向郭導的胸口。郭導並不心慌,出其不意地踏上對方的刀身,身子一飄,如鶴衝九天,避開了對方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