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咦了一聲。
“你叫夷?”小花童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
“對……我是你姨……”範曉夢喃喃了一句,不知為何眼神總圈在那把特別的紙傘上。
小花童楞了片刻,忽然領悟,憤然的開啟了紙傘,範曉夢哎呀一聲,正要用袖子遮臉,卻見那紙傘下翩然立著一人,仙影綽綽。
眼淚頃刻間淹過心頭,決堤眼眶:千落……你可知我尋了你多久?
料想世間種種美妙,大約最妙的是,求而得尋有果。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五 自古痴情如昭華
自古痴情如昭華,繾綣溫柔似流水,留不住。
“阿離!教訓她!”花童一聲怒喝,紙傘下的輕魂如媚仙,身姿搖曳,廣袖輕撫,哪裡是一副可以教訓得了範曉夢的模樣啊!
但是,範曉夢只是出神的看著,眼淚溢位,繼而悲慼大哭。這倒是把鵑兒給弄懵了,她的小家神還沒出手呢,怎麼就已經痛哭流涕了?
被喚作阿離的輕魂呢喃了一聲,似回應,手腕微微一旋,憑空生出許多花花草草來,又忽然堆了呆坐的範曉夢一身。
被埋在雜草堆裡的範曉夢哭哭啼啼,把擋住視線的雜草撥開,聲音哽咽:“幹什麼拿花草埋我?”
阿離只會輕輕的啊一聲,無憂無慮無悲無喜,只是疑惑。
等到玉立趕過來的時候,看見她的女王大人如小白菜一樣坐在花堆裡哭,以為是摔疼了,連忙化出人形,上前去扶,一邊還對鵑兒說到:“方才是我魯莽,把我家主人跌出去了,弄壞你的花草實在慚愧……”
雖然,再相遇的場景她曾在內心揣摩了千萬遍,卻也從未想過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且現在名喚阿離的那抹輕魂,似乎已經不認得她了,甚至都不能言語。
晚些時候,這一場小誤會解除,鵑兒還熱情的邀範曉夢去家裡。範曉夢一心只想著要偷走那把藏著李千落一縷魂魄的傘,便不住的點頭,聲淚俱下的聲稱自己被惡人追趕,與小家僕逃難至此,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了!
鵑兒心性耿直,馬上拉住淚眼汪汪的範曉夢,表示自己家裡就一個姐姐在,房間多的是,想住多久住多久。
晚飯過後,也未見鵑兒說的姐姐,範曉夢為了尋話講,便裝作不經意問起:“哎呀,你看我一餓了就吃這麼多,要不要給你姐姐留飯?”
小娟兒表示不用不用:“姐姐在仙島上擔任了重要職務,每天都處理很多公事,很晚才會回來的。”
範曉夢眼眸一亮,好機會呀,於是:“啊,那這樣,我吃飽了覺得困了呢……”
月亮剛剛爬上樹梢的時候,範曉夢就悄悄爬起來了,強取豪奪她才不會幹呢,她只是悄悄的拿走屬於她的東西。
月黑風高臨近亥時,玉立趴在大門口幫她家主人把風,而我們驕傲不可一世的狐王大人卻貓著腰偷偷摸進了小杜鵑的房間,想來那把傘應該就放在外屋的什麼地方,可是範曉夢摸了半天都摸不到雨傘,卻不想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動靜。
再仔細聽時,只覺得入耳之聲羞澀臉紅。循著這叫她面紅耳赤的聲音,好奇的摸進了內屋的屏風處,雖然屏風遮擋了室內的旖旎春光,但範曉夢還是不知怎麼的,許是訝異許是……好奇,竟杵在屏風這邊呆呆的看著暖帳內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嬌軀。
細碎綺麗的喊叫聲像咒語一般迷醉著窺視的狐王,雖然她知曉這些歡秘愛的俗事,但自己究竟從未真正嘗試過,未曾……嘗過心愛之人唇上的滋味,是否太過遺憾呢?
“誰?!”糾纏的其中之一,忽然驚覺羞澀行為被人窺探,用長毯裹住身下之人時,也對著屏風怒喝道,“大膽鼠輩!敢窺探本尊內室!”
範曉夢被怒喝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