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又做什麼爛事了?”程家嘉暴怒了,額上青筋跳動,他鬆開了我,一把抄起手機開始撥青梅的手機號。
死丫頭,死丫頭,我心中有些發酸,這個稱呼太說明問題了,他應該是真怒了,可他心中還是把她當作不懂事的小孩子,對於這樣的孩子,他會暴走,會破口大罵,可不會從心中認識到她的惡劣,只會覺得她小,不懂事。
還是算了吧,我又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太晚了,把該說的交待清楚,我得走了。
嗯,該說的總歸還是明明白白說了的好,我深深吸了口氣,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程家嘉剛撥好號碼,聞言一下子僵住了,他一動不動地呆立著,死死地盯著我,手中緊緊握著手機。
手機中傳出了青梅嬌柔好聽的聲音:“家嘉哥——”
程家嘉象被針刺了一樣,倏地按了結束通話。
我搖頭,趁他發楞,迅速轉身,換鞋,出門:“不要來找我,這段時間我會住朋友家裡,你找不到我的,還有,更別到單位裡來找我,如果你不想我為了躲你換工作的話。”
我不知道程家嘉有沒有追出來,我是跑著下樓的,在小區門口剛好坐上了到站的公交車,順利到了單位。
我很佩服自己,關鍵時刻,我又一次小強了。這一整天,我井井有條地安排著各項事情,把個實習生小王差遣得團團轉,工作效率比平時還要高上幾倍,應顏若是在,一定會很欣慰。
安安老大還是那麼仗義,中午在食堂聽我竊竊私語後,一個電話把他男人趕回了婆家,我開始了借宿安安家的生活。
第一個晚上,安安跟她男人出去買新房的沙發了,我在床上忍不住想了他超過十次,其中有五次想得都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了,當然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另外,我的手機關了一天。
第二個晚上,安安陪我說話,我成功地減少了想他的次數,想了五次,沒掏手機,依舊關機一天。
第三個晚上,安安男人死纏爛打,把安安纏去看電影了。我想了他五次,沒掏手機,關機一天。
第一個週末,我和安安逛街,跟她一起去看婚紗,完了後跟她一起去吃烤肉,想了他兩次,早上剛醒迷糊時和晚上臨睡時,開機。
這一個星期,程家嘉打過我電話,找過安安,甚至來過安安的住處,安安勸過我,六子也跟我說,程家嘉這次真發火了,把小青狠狠修理了一頓,六子還感嘆說,從不知道他對小青也會這麼兇狠,小青當場被他罵得哭著跑了。
我不語,不是我不心動,不是我心腸太硬,我不想回頭,因為我跟他之間不止是這麼簡單。程家嘉為了我可以痛斥青梅,但是罵了一次,還有下次,還罵麼,她終究是他的妹妹,這是割不斷的血親,在愛情與親情之間,終有一天,當年長愛馳,愛情就會敗給親情。更何況現在,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也失去了。
一週後,應顏回歸,公司開始了年末答謝酒會的安排。我們公司到了年底的時候會搞兩次大型宴會,一次是對外答謝客戶的酒會,參加酒會的全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這種酒會是很累人的,從安排場地,宴會助興節目,到酒宴的菜品,陪酒人員,哪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務必要做到賓主盡歡,每回搞這種酒會,公司大小領導們個個如臨大敵,全力以赴。另一次答謝公司員工的,參加的人員就是公司的內部員工了,據說是為了增加公司凝聚力,這種酒會在員工裡頭就叫做吃年夜飯,參加這個酒會就比較輕鬆了,同事之間盡情打鬧祝酒,搞這酒會也只要供應好酒菜就行。
這一次我們搞的是答謝客戶的那種,接下來的四天中,換我被應顏差遣得團團轉,以我那小強般的體魄也快累趴下了,每天一睜眼就是快遲到了,匆匆到了單位後就是一刻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