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定的地點之上,他隱忍著痛,反過來微笑的安慰她,或許,是那時候的那一刻的溫柔,感觸到了她吧。
可是現在她又害怕,害怕自己沉浸在他的溫柔裡,忘了使命,忘了責任,忘了仇恨。
“咳咳咳。”在那冰涼的水庫中呆了太久,雲凌溪覺得胸口很不舒服,但好在舊疾沒有惡化,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既然洛雲不肯換,他也不好強迫她,只好將衣服就這樣罩在她的身上,輕聲道:“那便在這裡休息一晚吧,等我內力恢復,我們再離開這裡?”
向洛雲點了點頭,唯今之計,只有如此了。
兩人和衣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肩並肩的坐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身上的水漬還沒有幹,散發著水的腥味,粘得她全身都不舒服,彷彿過去了有一個多時辰,她見雲凌溪還在打坐調息,略微輕嘆一聲,閉上眼,打算小咪一會兒。
然而不知是這裡太安靜,還是在他身邊太過放鬆,這一覺,她真的睡沉了過去,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雲凌溪抱在懷裡的,醒來之後她傻傻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回不過神來。
“醒了?”雲凌溪微笑的看著她。
向洛雲看看四周,晃了晃腦袋,問:“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
才兩個時辰啊,看來時間也不長,不過現在外面應該也已經到了下午了,看來今晚真的要在這裡過夜了。
略微無奈的嘆了口氣,向洛雲慢慢的起身,卻在下一秒,僵在了原地,她的衣服……
“我換的。”雲凌溪肯定的道:“我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便幫你把溼衣服換了下來。”頓了頓,他嘴角擒上得逞的笑意,又加上了一句:“閉著眼換的。”
“……”向洛雲無語望天,在心中暗暗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在男人面前睡覺了!竟然被吃豆腐了都不知道。
雲凌溪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但為了怕她生氣,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將手上拿得一件東西遞了過去,問:“洛雲,這是為你換衣時,在你身上發現的,你怎麼會有?”
向洛雲低頭看去,雲凌溪手上拿得是一塊如令牌一樣的東西,應該是用於當做信物一類的,她想起來走之前,這是雲軒揚交給她。
“是軒揚給我的,不過當時沒注意看,你知道是什麼?”
雲凌溪點頭,“當然知道,這是白雄起的信物。”
白雄起的信物?洛雲頓時一愣,一會兒又道,“對了,我想起來今日進宮的時候,軒揚似乎和我說,他在雲幕天那找到了這個東西,他進宮是準備交給建文帝的,怎麼會拿給了我?”向洛雲想起了進宮之前雲軒揚說的話。
雲凌溪嘴角輕撇,淡淡的道:“看來他是想幫你了,盛世蓮花一旦交給建文帝,我難辭其咎,而你同我走得近,他為了怕你受到牽連,將這交給了你,你有云幕天的把柄,他便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聞言,向洛雲臉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顏色,頓時沉默下來,盛世蓮花這個詞,彷彿是個禁忌,她親手將盛世蓮花送給了雲幕天,便是相當於親手將雲凌溪送上了斷頭臺,斷了他所有的後路。
她慢慢的,將雙手握成了拳,緊緊的。
沉默。
一隻手輕輕伸過來,鬆開了她緊握的拳,雲凌溪輕輕嘆息,將她攬在懷中。難得兩人相處,他真不該提起個話題……
他扶她回床上躺著,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低聲道:“別多想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向洛雲仍然沉默著,卻在他將要轉身時,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密室中有著淡淡陳腐的味道,雲凌溪心中一震,一傾身,便被她拉了下來,半跪在床邊,低低的看著床上的女字,“洛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