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亞瑟蘭城堡花園中點綴的花瓶,都是上幾個世紀的古董!還真是不怕招賊。
萊昂納多把亂七八糟地思緒收回,隨著眾人換到了下一個場景。
天鵝絨的紅地毯鋪就的房間裡面,放著一張巨大的白色圓床,床上正躺著一個面容精緻如畫的少年。
少年額頭的長髮些微凌亂,露出他漂亮的眼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
夜,已經深了。
青年睡得並不安穩,早在來到血魔堡之前,他就聽說過關於血魔堡的傳說:所有進入血魔堡的僕人,都統統失去了音訊。
有人說,這裡之所以叫血魔堡,正是因為裡面居住著嗜血的惡魔,而那惡魔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吸食盡僕人的血液,讓僕人變成一具屍體。
這樣的故事青年雖然不信,可是真的到了這種環境,心裡卻莫名地心悸。
亞斯頓公爵高大的身形在潔白的床上投下陰影,月光拂過他的面容,襯得他的臉龐近乎透明一般。
公爵的牙齒泛出淡淡的冷光,宛如一把利刃泛著殺氣。
他漂亮而狹長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衣衫凌亂的青年,彷彿在沉思著什麼。倏而,他攏起眉頭,伸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
隨著他的動作,青年身上的絲綢睡衣被撩起,而那手臂的盡頭是一枚帶著羽翅的六芒星法陣圖案。
月光下,那六芒星的圖案泛起無數的銀芒,彷彿能夠刺痛人的眼睛。
亞斯頓卻近乎痴迷地看著那個六芒星的圖案,許久才緩緩放下青年的手腕,將他的衣袖攏好,再度看向青年的睡顏。
只是這一次,公爵的面上不再淡漠,反而帶著些許的懷念與溫柔,彷彿眼前的人是最重要的珍寶。
伸出手,修長的手指上泛起淡淡的紅光,似乎將整個溫柔的月色都染上了血腥氣。
亞斯頓死死地縮回了自己手,指甲用力得幾乎能夠戳破自己的手心。他不能觸碰眼前的這個人
趁著月光,亞斯頓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個帶著羽翅的六芒星圖案,和青年手臂上的一模一樣,只是,亞斯頓手背上的這個圖案,竟然閃爍著不詳的紅光。
那紅光似乎凝成有形的血液一般,泛出淡淡的腥氣,如同地獄之上開出的朵朵紅得發黑的曼殊沙華。
亞斯頓眉目微涼,垂下眼眸看著那睡著的青年,將翻滾不寧的心緒全部壓入心底最深的地方,唇邊勾起一抹極溫柔又極涼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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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沒有一句臺詞,卻極為考驗演員的表演。
紀晏司的每一個動作都要表現出亞斯頓公爵的糾纏與溫柔,捨得與捨不得,卻不能發出半點聲音。
無聲的表演,最為考驗人的演技,這對紀晏司來說卻彷彿如魚得水,信手拈來,即便是以萊昂納多那麼挑剔的眼光,也很難從紀晏司的身上找出什麼毛病。
這也是萊昂納多選擇和紀晏司合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好劇本難得,好演員一樣難得。當好演員拿著好劇本來請求自己導演的時候,萊昂納多說不出半個不字。
景伏從床上爬起來,理了理睡皺的衣裳,悄悄地打了個哈欠。
等到萊昂納多講完了明日的事項,景伏就和紀晏司一起朝著主堡走去。
亞瑟蘭城堡很大,雖然叫的名字是亞瑟蘭,可是包括亞瑟蘭城堡在內,這片區域有不下十個古堡,拍戲的地方不過是亞瑟蘭城堡邊緣的一座小城堡而已。
紀晏司說回家,還真的回了家,卻是紀晏司最早的家‐‐獨屬於紀晏司這位純種吸血鬼貴族的城堡。
亞瑟蘭古堡的歷史已經不可考,按照年代,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