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最終也沒要金蟒,朱鶴只得自己收了起來,跟著知趣排檢洞府裡的東西。
這處洞府與先時的地方不同,竟是桌案床幾俱全,四周牆壁連同洞頂都繪滿了繁奧的符紋,知趣道,“我瞧著以前像有人住過的模樣。鶴師弟,剛剛那金蟒神通如何?”
“若非她產子,與我不相上下。”
“跟羅妖師叔比呢?”
朱鶴道,“金蟒豈能與羅妖師叔相提並論。”
“這就奇了。”知趣眼睛掃過洞府,對朱鶴說,“昨天,羅妖師叔竟也沒發現金蟒,豈不古怪?鶴師弟,你去請了師父過來,叫師父幫著看看,這洞府是否有什麼特別之處。”
朱鶴點頭,瑩白的指尖兒微拈,一根瑩白的鶴翎驀然浮現於掌中,朱鶴信手一投,鶴翎陡然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知趣瞧的稀奇,問朱鶴,“鶴師弟,你就這樣給師父傳信兒麼?”
朱鶴又拿出一根鶴翎交給知趣,笑道,“師兄拿著,若有什麼急事兒,只要用靈力輸入鶴翎,我就能知道。”
“這麼神奇。”知趣歡喜的接過,見這支鶴翎似玉似金,潔白無瑕,靈力隱隱,寶光瑩瑩,便知並非尋常,知趣小心的收起來,笑道,“那我謝過鶴師弟了。”
“師兄有好事記著我,以後師兄有什麼事,也儘管跟我說。能辦的,我一定為師兄辦。”朱鶴昨天就挺眼紅黑豆兒吃了金線蟒的內丹,不過金線蟒的內丹如何能與這條小金蛟相比呢。若非知趣心思縝密,他斷無此機緣的。而且依知趣的縝密,他豈能不知金蛟的價值,卻能任由朱鶴吞食金蛟,可見知趣是有意相讓。
故而,朱鶴修為雖高,對知趣卻是越發服氣。
而且,知趣師兄更好的地方在於,金蟒也不要,豈不是也歸了他麼?這樣有智慧還大公無私的師兄,哪怕修為低些,也是值得人尊敬的。
羅水仙與羅妖來的很快,知趣將心中的疑惑說了。
羅水仙細細檢視過洞府,過一時方嘆道,“若我沒猜錯,這洞府在建成時就布了鎖靈陣之類的陣法兒。”
“師父,這裡雖鋪磚弄瓦的,可是以往有修士住過?”
羅水仙的眼睛落到多寶閣上的一處玉盒,隨手召過,將玉盒開啟來,即便玉盒已空,仍能聞到一絲靈藥異香,羅水仙道,“此處地暖融融,應該是有一處火性靈脈在此。不過,多年來,這處靈脈應該已經廢了。這兩條蟒蛇,或許是當初的仙人留下的,得了些機緣。”
“師父,當初住在這裡的人很厲害吧?”知趣問。
羅水仙點點頭。
“比羅妖師叔祖還厲害吧?”
羅水仙沒說話,預設。
知趣渾身上下那股子勁兒就別提了,他立時將羅水仙手裡的空玉盒收起來,這屋子裡的東西,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兒一水兒的搬走,連同那張大床,知趣一個人搬不動,還使喚朱鶴,“來,鶴師弟,搭把手兒。”
白鶴是很要面子的鳥兒,朱鶴略一猶豫,知趣已道,“不聽我的,是吧?”話中頗是不滿。
先前自己說的漂亮話還冒熱乎氣兒呢,倒不好不幫忙,朱鶴將人家蟒夫婦的大床給知趣擱儲物戒裡,知趣掃一眼空空如也的洞府,從儲物袋裡竟取出兩把玉鋤,遞給朱鶴一把道,“鶴師弟,看這四周上下的牆壁屋頂地上都有這樣繁奧的符文,既是仙人留下的,咱們敲下來,拿回去給師父研究,也有好處。”
知趣如此細心,羅水仙暗暗點頭。先時他已試過用玉簡燒錄,奈何玉簡上仍是一片空白,可見佈陣者法力高深,遠在他之上。
朱鶴見羅水仙並未反對,就跟知趣埋頭苦幹起來。
知趣生怕破壞了玉石磚上的符文,做的極是精心,身上不時有細密的汗珠兒順著密實的肌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