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夢仙難免問道,“我聽水仙說你們去城裡買藥種要種藥材,這是什麼時候興起的主意?莫非族中供給不夠花用嗎?咱們一家子骨肉兄弟,不必見外,你有難處,儘可跟我說。”羅夢仙並非小氣之人,對於有價值的子弟,他很捨得下血本投資。其實倒是知趣格局小了些,一見面兒就要這兒要那兒,很是小家子氣。
羅夢仙有意示好,不料知趣卻是微微一笑,謙辭道,“爹你雖是一族之長,不過下面瞧著你的眼睛也多,略偏頗自己人,餘下就不知有多少人嫉恨我們、暗裡罵爹你不公道呢。不然爹你說,我剛剛來本家,與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誰會害我呢。鶴師弟更不必說,他才化形幾天呢,就是人也不認識幾個。結果我們只是出去一趟,就遇到了截殺,可見早有人暗中對我們生出仇怨來,竟至不死不休。爹你再這樣偏心我們,定有更多人看我們不順眼了。”有些東西,要,得要的有理有據有度,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羅夢仙若是毫不避諱的厚待他們,知趣反是不敢接了。
知趣與朱鶴遇襲之事,羅夢仙聞風過來,自然是向羅水仙示好兒呢。故此,這事,他肯定會問的。羅夢仙端正顏色,感嘆道,“知趣,難得你這樣懂事,願意為父親著想。”
知趣笑笑,“爹你過獎了。”哪怕他不推卻,羅夢仙肯給的東西也定不能與原來相比的。羅水仙與羅夢仙心中的嫌隙,從未有冰釋過。而羅夢仙對他吳知趣的感情,亦從未真誠過。
大家不過是帶著父子情深伯仲情重的面具,表演給外人看罷了。既如此,該知趣的時候,自然要知趣。
羅夢仙關切的問,“知趣,你好生想一想,是不是曾與人結怨?”
知趣道,“我來本家這幾日,爹你也知道的。在落英峰與羅清曾起過沖突,其他的,我就不大知道了。”
“你放心,我絕不會令你吃虧。”羅夢仙保證道。
知趣正色道,“師父不理俗務,除了父親,我們實在不知道能相信依靠誰了。”
羅夢仙頓時感動的熱淚迎眶,一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樣子。知趣亦是一臉的孺慕情深,直把羅水仙噁心的夠嗆,冷聲道,“你先去換了衣裳洗個澡,快臭死了。”潔癖實在受不了了!
羅夢仙帶著朱家兄弟的兩顆人頭走後,知趣泡在小湖裡痛快的洗了個澡,順便摸出兩截新鮮的蓮藕,留做晚飯。
換了乾淨的衣裳,知趣又去了羅水仙的房裡,將他與朱鶴收繳的戰利品給羅水仙瞧。
朱家兄弟在羅浮界有這樣的聲名,又是金丹修為,珍藏自然不會少。人家用的都不是像知趣身上低階的儲物袋,而是更高階的儲物戒。
儲物戒上都有禁制,憑知趣的道行,縱使將儲物戒拿到手,都打不開。
不過,這點兒禁制對於同是金丹修為的羅水仙並非是難事,羅水仙伸手將兩枚儲物戒的東西倒出來。一大堆靈石就足以閃瞎知趣的狗眼了,他張大嘴巴,深深的憋了一口氣,再深深的將口水吸了回去,臉色不正常的泛起一抹潮紅,瞧向靈石的放光的眼睛裡,除了驚豔還是驚豔。
朱鶴得承認,此時此刻,他家大師兄的表現與當初雙胞胎兄弟吸食極品春毒後的反應,簡直是一模一樣。
知趣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於讓自己表現的太見錢眼開。其實殊不知,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靈石堆兒裡去了。
知趣簡直是喜難自禁,嘴角淫|蕩又輕浮的往上咧,搓一搓手,紅著黝黑的小臉兒道,“師父,師弟,咱們發財了。”
倆人對於知趣的喜悅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贊同。
淡定著因一夜暴富而狂喜的內心,知趣收了收上翹的唇角,開始看別的寶貝。
除了無數上品靈石,其餘的知趣認識有限。縱使有許多知趣不認識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