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盅了。月喜,你只需記得我同你說的那番話便成了。”
突然覺得興致索然,懶望了胤禛一眼道:“月喜要出去了。四爺自己保重。”胤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轉身出去了。
站在窗前,眺望著寒風中的暢春園,心底禁不住陣陣的悲涼。這麼多年下來,我地康熙早已產生了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感情——似父非父,似君非君,似友非友。不是他,我在清宮不會過的這般滋潤,這般優越。即使他只是把我當做十三、十五格格的替身,然而對我這個在福利院長大,從未享受過父輩嬌寵的孤女而言,已經是意外收穫,足夠心裡歡喜了。現今,這個待我慈父一般的老人即將離世,而且他的死因卻又傳說是胤禛的所為。我夾在這二者之間,不可不謂是心亂如麻,左右為難。歷史上註定了康熙的大限是今天,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靜觀事態發展了。
身邊忽然傳來小多子的聲音:“月喜姐姐,皇上傳你進去呢。”
一個激靈,我扭頭問道:“除了我,還有誰?”
小多子搖頭:“就姐姐你一人。快去吧,皇上等著你。”
撩開門簾,走到康熙的床邊正要行禮,康熙已然開口:“月喜,你跪下。”
有些不知所以地屈膝跪下,康熙咳嗽了兩聲:“月喜,朕現在便為你指婚。”
見左右並無一人,我不得心道:就這麼指婚哪,連個證人都沒有,是不是有點兒戲?從手上抹下一個扳指遞於我,康熙道:“月喜,收好這個扳指。這既是給你的信物,也可視做是朕嫁女兒的一件禮物吧。”
聽著康熙用這樣的語氣交代後事,我的眼淚一下子便掉了出來:“皇上,月喜”
打斷我的話,康熙笑道:“你日後嫁給老四,也該改口叫我做阿瑪了。別老皇上,萬歲的了。”
老四,胤禛?康熙真的把我許給了胤禛!一驚一喜一悲之下,我已不知如何開口,盯著手上的扳指只會掉眼淚。
康熙又道:“月喜,坐到朕的身邊來,讓朕仔細再瞧瞧你。”我依言坐到床邊,靠在床頭上的康熙看著我道:“月喜,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
我含淚道:“回皇上的話,月喜是二十九年生人,今年八月已經三十二了。”康熙嘆道:“你已經在朕的身邊呆了近二十年了。朕那幾個短命的兒女也沒你陪朕的時間多啊。”
我已是泣不成聲,康熙拍拍我的手背:“月喜,別老哭哭啼啼的了。人生自古誰無死,朕活到現在,在位六十一年,已經夠了。”
門外傳來隆科多的聲音:“皇四子雍親王奉召來見。”話音未落,門簾一挑,胤禛急步進房跪在了康熙面前。
康熙又道:“隆科多,你也進來。”隨即隆科多與胤禛一道跪在了康熙床前。
拉住我的手,康熙將扳指套在我的手指上,對二人道:“現在朕將他他拉。月喜正式指婚於雍親王胤禛。而大清的江山,朕也同月喜一併交給你了。”
下面的胤禛和隆快多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胤禛沒想到,他籌謀策劃多年,甚至不惜背水一戰的儲君之位就竟然這麼順順當當的掉在了自己身上;隆科多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押到了這麼大一個寶。此時無驚無險不說,今後的榮華富貴更是俯手可拾了。
楞了一下,胤禛磕頭謝恩,正欲開口,康熙卻問道:“四阿哥,你可知朕的二十多個兒子裡,為何你會得到大清的江山?”
抬起頭,對視著康熙的雙眼,胤禛答道:“兒子不知,還請皇阿瑪示下。”
康熙忽然笑了起來:“其實朕原本一直看輕了你。以為你不過是中人之才,誰知你卻是刻意隱瞞自身,哄了朕幾十年。直到近年來,朕才知道朕根本勿需為儲位時時煩惱。老天有眼,讓朕有你這麼個雄才大略,忠孝雙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