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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可疼?”
又“嗯”了一聲。
太子輕輕笑開,抱著人吻了吻她額頭:“泡一下熱水會好睡一些,等會兒,我再幫你揉揉腰。”
季雲流不應了,靠著他便睡,反正每次滾完床單,後面的事她全都不用管,只管睡就是了,既然有人寵,那就恃寵而驕唄!
玉珩抱著心上人堪堪洗完澡,二門人高興的來報:“生了、生了!四娘子生了!母子平安,君小少爺重六斤八兩!”
九娘高興的賞了報喜的婆子,又歡歡喜喜把這事兒隔著門向太子給稟告了。
玉珩抱著已經睡死過去季六,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帶上禮單且先代太子妃去花莞院中道喜,說太子妃明日便會過院去瞧君三少夫人。”
“是。”九娘應一聲,下去了。
太子將人抱到床上,輾轉反側,卻不大能甜甜美美的入睡了。
按理說,三人之中,他被賜婚的最早,也最早得到的好姻緣。
可如今,人家寧慕畫與君子念膝下都有兒了,可自己竟然還是剛剛大婚不久……這個差距不去想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一想,覺得那是處處都透著不妥!
自家孩子若是年紀太小,日後季六帶出來與這兩家的一道玩耍,被欺負可怎麼是好?
若是日後生的是女孩子,長得若像了季六,每日都被這兩家的男娃娃窺覷又該如何是好?
但是,女人生產又說是極為危險之事,他又不想因子嗣讓季雲流有危險,還是先讓她養好身子再慢慢來……
太子望著床頂的床幔,腦子中忽然腦洞大開,突發奇想,覺得真是這也不妥、那也不妥,竟然這樣整整糾結了一整夜。
日出東方,季雲流醒來時,難得發現自家老公還在自己身旁沒有出去練武,而且正在熟睡。
昨天辣麼猛,今天就歇菜了?不會,腎不好了罷?
太子妃細思恐極,差點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要滾下床去請太醫。
不過,這人睡著的模樣她從來沒有瞧過,見他鼻樑高挺,側身閉目,長長的睫毛如扇般蓋著,忍不住就伸手去摸臉。
好一張讓女人捨生忘死的臉!
手是暖的,臉都微冷的,即便一根手指,亦弄醒了玉珩。
“醒了?”太子昨夜一直糾結到三更天才入睡,這會兒見了季六,昨日那些亂七八糟的腦洞全數湧上來,“雲流……”
“七爺,”這人剛剛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分外清純,太子妃心中咯噔一下,“您昨日那什麼太久,不會因而傷到腎了罷?”
兩人同時開口,太子後頭那句“咱們也來生個孩子”的話語沒有太子妃講的快,一下子被她吐出來熱氣全數給噎了回去,噎的五臟六腑抖了兩抖。
什麼叫那什麼太久,傷到了腎?
他昨日明明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只因看她體力不支了才偃旗息鼓而已。
這種男之本根的事兒被自家媳婦懷疑,太子大早上起床臉就綠了,用力擁著人,眯眼道:“夫人要不要現在親自試試為夫的腎到底有沒有傷到了?”
季雲流:……
少年,原來你大白天不起床就是為了昧著良心幹這種事兒?你都已經會這麼深的套路了?
夫妻雙雙在季府,自然不能貪歡到晌午,太子深深決定他要多多努力,讓太子妃懷上一個,免得這人把自己腎不好的事兒當了真。
早上的季府皆沉在歡樂之中,府中下人,人人被賞的腳步都虛浮了,君家真不愧是江南首富,皇商第一家!那出手,那大方的程度……季府人人恨不得君三少夫人在府中坐月子才好呢!
季雲流穿戴整齊正想去花莞院中探望季雲薇,九娘快步進來稟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