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朝奶孃使眼色,奶孃明白了,當自己什麼都未見到一般走出去,對著浩哥兒問熱問渴,半點不提這金花生被“交易”事兒。
小丫鬟使出最快的速度,等狗哥兒還未進月洞門之前,跑到邀月院裡頭,跪在地上把狗哥兒與浩哥兒是如何換取金花生的原話都復訴了一遍。
聽完笑得最歡的卻是季大夫人陳氏,她拍著王氏的手笑的前俯後仰:“二弟妹,你家大狗可是不得了,剛在我這兒白拿了糖兒,轉首就把它用一個金花生賣給我孫兒了。”
王氏覺得這人小小四歲的奶娃娃一肚子的算計,整個性子實打實的學了他那個商賈翁翁,揪著帕子想著想著,把自己“噗嗤”一聲給氣笑了:“這傢伙!竟還能跟人討價還價,還說再來這裡拿兩包糖!我可是要看看他到底拿什麼手段得這兩包糖!”
說著,轉首笑道,“待會兒都不可給那小壞蛋糖!”
五娘子已經笑背過去了,拿著帕子“哎喲哎喲”整個人差點笑倒在季四身上。
季四想著自己兒子竟然連表哥都要騙,又想到他那匣子裡頭藏著的那些金錁子,又惱又氣又想笑,於是也是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我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都交給他爹來管他罷!”
季雲流也是覺得新奇無比,哈哈笑著聽季四這麼說,碰她手肘笑道:“怎麼,大狗這樣子還有前科的不成?”
“怎麼沒有啊!”季四數落道,“前年,我們去了江南本家過年,他拿著皇上賜的星雲劍在堂哥姐那兒賣錢!你們可知他是怎麼賣的嗎?看一看,兩塊糖,使一使,也給一錠金錁子!君府裡頭八個堂兄弟,他差點沒把那些堂兄弟過年得的金錁子全拿了!後來他爹知曉了,就把他那把星雲劍暫收了,他當時還有理了,說這是表皇爺爺賜的,他要拿著練劍法,不能辜負表皇爺爺的期望!”
“哎喲!我肚子疼!”五娘子捧著肚子,一面笑一面露出掙扎模樣,臉都笑僵了,嘴都合不攏,“笑得我肚子疼!大狗年紀小小賺錢的主意怎就這麼多!”
一眾夫人也都哈哈大笑著稱讚,名門貴婦該有的形象笑得半點沒有。
眼尖的看見那頭月白衣裳的大狗邁進來,誒誒兩聲,示意眾人坐好。
大狗進來見一眾的姨母、外祖母臉上笑意盈盈,邁著小短腿跑去作揖團團見禮。
“狗哥兒有什麼事兒,怎麼又回來了?”季雲流拿著帕子,忍著笑,忍不住手又摸了一把他那細白小臉,“哥哥姐姐們不和大狗玩?”
“沒有,”狗哥兒端端正正,“姨母,是晨曦剛才拿的糖都分光了,晨曦還想要拿一些糖去分給哥哥姐姐們。”
季雲流長長“喔”了一聲,傾身笑道:“可是小朋友不能吃多了糖,對狗哥兒這口糯米牙不好呢!你去告訴哥哥姐姐,糖可不能吃多了。”
大狗聞言露出失望之色,莫約是沒有想到,拿糖竟然會被季雲流拒絕,他小小的臉上,五官全擠在一起,似乎在很努力的思考要怎麼回答太子妃這個糖對牙齒不好的問題。
白白嫩嫩的奶娃娃,做事卻一本經緊,只怕還未知曉“腹黑”這兩字是什麼意思,已經學會了腹黑的計量,太子妃憋的滿臉通紅,差點就破功了。
眾人繃著臉盯著狗哥兒,亦是憋的肚子疼。
番外:皇長孫取名
大狗似乎想出來了一計,他那雙小短腿“撲通”一跪,磕了頭:“姨母給大狗兩包糖,哥哥姐姐們一定不會把牙齒吃壞的。”
“哈哈哈哈!”五娘子終於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
“你個小狗兒!”二夫人笑罵道,“你給外祖母說說,你拿著這兩包糖過去做什麼?外祖母要聽實話,大實話,不可說謊!”
“對呀,”季雲流拉起了他,拉近點,“狗哥兒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