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個好主意。”柳家公子搖開摺扇,輕笑接了我的話,“以這滿湖景色為題,卻是不要聯詩了,聯詞好些,一人半句,卻要帶音韻,以十掌為限,若是對不出來便罰酒三杯,子弦兄你說這樣可好?”
宋子弦不反對。
本也就賞花觴詠,又怎麼反對?
見大家都是同意,柳公子帶頭而起,他摺扇輕輕一攏,笑道,“湖上,彩舫。”
四字雖短,卻定了眾人接下的音韻,宋子弦搖頭笑罵,“你這四字可真是惜字如金。”話畢卻接了下去,“煙靄隨風畫中看。”
這是個好句,贊談一翻,我把與宋子弦聯句的機會讓與玉芙蓉,投機取巧接下,“賞荷,吟唱。”
柳世梁笑嘆了我幾句,玉芙蓉此刻也無其它格式,接道,“酒香十里驚鴛鴦。”
又是一翻讚歎,玉芙蓉倒無任何喜色。
連連對了幾輪,倒是誰都沒喝三杯酒,便是如此結了尾。好生無聊,還以為能從中弄出個什麼樂子來。
柳家公子頗喜這詞,連連要求玉芙蓉譜曲子一首唱了。
我笑著,不讚也不反。
玉芙蓉本欲不願,見宋子弦輕輕一個點首,卻是收了此詞,便是說,“那二位公子改日上明月樓尋曲吧。”
笑啼雜談一翻,日下西山,畫舫靠岸,我便是要回去了,本也就無心遊此湖,難不成還真要再賞明月一翻?
“無雙身體不適,怕是要打擾公子的雅興先行回去了。”我說著,舉袖端端正正行禮。
柳世梁是見過我的性子的,也不留我了,只道,“那無雙先行回去。”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頭,轉了身,便下了舫。
入轎便是回花寒閣。
此刻夕陽無限,人沸聲依舊,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湖中的絲竹管絃,歌女低唱之聲。亦船亦樓,舞榭歌樓的西湖,何時不是紙迷金醉?
低低一笑,倒真是覺得累了,靠在轎牆上,搖搖晃晃的,卻是沉睡過去。
清夢甚愜,不想被人搖醒,原來是花寒閣到了,我暗罵自己為何如此放心,竟能在轎中入睡。
步入大堂,還是冷清之色,風花雪月之地也是講究時辰。
欲提裙角上樓,卻看見了宋子弦,我很是吃驚,他此刻不該是在畫舫之上麼?
他一臉繾綣笑意的看著我,卻是不說話,那眸子同夜空中的星辰,似乎能看透你的心。
我有些惱,此刻媽媽還沒開啟門做生意,我便是不理你,你又如何?心下一想,提了裙角便是噔噔的往樓上步去。
進了屋,往床上歪歪一斜,我才緩舒一口長氣。這人也怪,為何能在我之前便到了花寒閣?可是,他來花寒閣又是為何?玉芙蓉呢?腦中思緒理不清,倒讓我更加煩躁起來。我想那麼多倒是為何?
側了身,把頭壓於軟枕上,沉沉睡去。
醒來時,夕陽早已落下,如水般的明月早已當空掛起。這次媽媽卻是沒催我下去接客,不由奇怪,可還是起身坐於狀鏡前梳妝。樓下傳來雜笑低吟淺唱之聲,如夢如囈,我拿著木梳有一下沒下的梳著手中絲髮。也不知如此的光華還能讓我蹉跎幾年。
心中憂愁也不知從何而來,如醉酒般,不能自持。
黑瞳一轉,清淚兩行而下。
昔姑娘如此話卻是錯了,芙蓉便非倚樓賣笑之人,於是便不可與昔姑娘的‘回眸一笑千金散落’相比。
(媽媽媽媽呀,明明夠了,居然說不夠!!!!!!!!)
玉玥19(大結局)
“哥兒,你與硯姐兒的親事,你蕉蕉姨母不鬆口,你阿孃我也不能擅自做主呀。”太子妃坐在榻上,捏著葡萄,瞟皇太孫一眼,“這樣罷,你再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