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最糟糕的,就怕這破鑼嗓子會引來他人注意,那麼懸賞她的二十萬兩銀子就可以讓她死得很悽慘。
“你別唱了!我給你鬆開就是了。”
再也受不了路人的議論紛紛和魔音穿腦的痛苦,她拿出匕首挑開草繩,只把他的雙腕捆上。
身體終於被解放的東伯男,可憐兮兮地看著手腕上被草繩磨出來的紅痕,再看看綁得死緊的繩子,又繼續哀怨地唱著,“獨自淒涼人不問,人都不問……”
無力地閉上眼,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地和他商量,“好,我可以全部幫你鬆開,但是你得保證會老實聽話。”
他倏地抬頭,乖巧的應道:“我一定老實聽話,我十五個時辰沒保養了,也已經三天沒換新衣服了,所以我什麼都聽你的。”
她只感覺自己頭頂彷佛著了火一般,忍住氣順順衣領,好讓呼吸順一點,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給活活氣死。
真懷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用的男人,這隻聒噪無聊的孔雀男,怎麼可以這麼……已經想不出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他了,但隨即想到他之前那深不可測的行為,不禁又警覺地問道:“你先告訴我,那天你掉入河中後是怎麼找到我的?那對夫妻到底是什麼人?”
趁他昏迷時,她曾對他身上的幾個穴位試探了半天,結果發現他的武功竟是奇爛無比,真不曉得他是如何趕上馬車的速度。
只見東伯男一臉興奮的回答,“那個啊,微瀾妹妹難道沒發現嗎,那個地方其實是個迷魂陣,你走了大半天其實又會回到原點,我走出溪水慢慢晾乾衣服,睡了午覺還……”
脖子上突然出現的冰涼匕首讓他不自覺地遏制住聒噪本性,接著又乖乖繼續解釋,“總之,我整理好以後向前走了約一炷香時間,真的好累啊,太陽雖然下山了,但還是很熱很熱,我的汗水就……”
脖子上冰涼的感覺慢慢在施壓,頗有不見血誓不甘休的架式,他嘆了口氣嚥下無數廢話,識相地簡潔道。
“總之我看到那個茶館後,才報了我憂鬱的……嗯,別再用力,我會很疼的,總之就是報了我的名號,然後他們夫妻倆就很熱情的招待我美味的茶水,可我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身上的藥粉,他們又剛好不小心地沾上了些,然後就癢得滿地打滾,不用多久時間就什麼都招了,我看他們夫妻這麼配合,所以就給他們解藥叫他們走了。”
他十分配合地交代清楚前因後果,再小心翼翼地用手推推匕首,陪笑地示意她要手下留情。
她要是相信就是傻子!段微瀾在心裡冷笑一聲,不理會他的求饒繼續追問:“那個什麼癢癢粉的,你還有沒有?”謊話說得倒是很溜,只是不曉得有無做好圓謊的準備。
只見他瀟灑地甩甩頭髮,一臉的自得意滿,“當然還有,就在我身上那個紅色小瓶子裡,解藥則是那個綠色的小瓶子。”
她伸手就要去搜他的身,只是手還沒沾到他的衣角,就看他一臉陶醉的模樣。因此不禁猶豫了下,又想到他會不會是故意裝模作樣好讓她卻步,於是狠狠摑了他一巴掌,然後快速地從他身上搜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響亮的耳光聲後,只聽得一聲男人哀鳴,再來便是一堆瓶子散落在馬車裡的聲音。段微瀾此時有些傻眼地看著地板上的瓶罐,以及東伯男拿著鏡子猛照自己臉的久揍畫面。
死孔雀!她再一次興起殺人後鞭屍的衝動,因為那些瓶子的形狀大小都是一個樣,甚至連顏色都沒有不同,因為不是紅的就是綠色的。
而馬車中唯一的男人,心中正在淌血。他的臉啊!他沒做面具保養的臉,已有十五個時辰沒好好滋潤了,現在又被打了一個耳光,天啊,他不想活了!一雙保養有方的手,顫抖地撫著微微紅腫的臉,動作幾近僵直。
“這些罐子中哪個是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