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事實上,他在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足冷靜的野心家,不想應了綾子所說的“遇上她,他就激動了”的話。
“是,我都收到了。”他說。
“一毛錢都沒少吧?”她像看著仇人般地瞪著他,“我都數過了。”
迎上她倔強的眸子,他撇唇一笑。
好樣的,她是除了他母親之外,唯一敢這麼跟他講話的女人。再說,他的母親可從沒這麼惡狠狠的跟他說過話。
“我沒想到你真的來當公關小姐。”他語帶嘲諷,“原來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沒錯。”她眉心一擰,狠狠地瞪著他,“你可不要被你瞧不起的狗給咬了。”
“我從來沒有瞧不起狗。”他哼笑一記,“它們是忠心又可愛的動物,我一直很喜歡。”
她沒搭腔,逕自把臉一撇,望向車窗外。
“你不適合吃這行飯。”他說。
她沒看他,只冷淡地道:“只要能按時把錢給你,我哪行飯都能吃。”
聽見她跟無二的對話,前頭的只野跟服戶不只一次偷偷的從後視鏡中偷瞄無二的表情。
跟在他身邊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時日,他們還真沒見過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他們非常好奇,無二還能忍她多久?又何時會爆發?但更教他兩人好奇的是,他怎麼能忍她?
看她緊挨著窗邊,別說正眼,就連斜眼都不願看他一眼的樣子,無二不覺懊惱起來。
突然間,他想起她剛才坐別人的臺,溫柔為客人倒酒的模樣……
該死,她今天晚上的時間可都是他的。
“坐過來。”他沉聲一線,語帶命令。
她像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似的,依舊故我地看著窗外。
“我叫你坐過來。”他臉一沉。
光是聽他的聲音,緋紗就知道他已經失去耐性,她很清楚自己再不順著他的意,他就會給她好看,但……她就是不甘心如此屈服。
牙一咬,她硬是不挪動身軀。
突然,她的手臂一陣痛,整個人已經被他拉了過去。
她震驚又氣憤地瞪著他,“不要拉我!”她掙扎著。
他緊攫著她,像逮住獵物的獅子般惡狠狠的瞪著她。
他從來不曾如此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而此刻的她,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野獸般粗暴的男人。
“該死。”他懊惱地嗔視著她,臉上的表情充滿著矛盾及掙扎。
服戶跟只野清楚的聽見了後面的爭執,卻只能充耳不聞,當自己是空氣般。
“放開我!”緋紗被他緊箍在懷裡,卻拚命的掙扎抵抗,“我要下車!”
她清亮的黑眸直視著他,彷如不可侵犯的聖女般。
他看著她,兩隻眼睛像利刃般。
他角川無二真會栽在她手裡?不,誰都擋不了他,她也一樣。
想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火氣直往他腦門竄,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
他要徵收她,他要證明她鬥不過他,他要讓她知道,只要他角川無二高興、願意,甚至可以一把火就把Air燒掉。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霸道的、帶著侵略性的吻住了她的唇,那倔強卻又甜美的唇。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緋紗恍神了幾秒鐘。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以一種侵略的、權威的、霸道的、粗暴的方式硬攫住了她的唇。
猛回過神,她羞惱地推開他,然後趁其不備地賞了他一巴掌。
“我不是妓女!”她對著他大叫。
聽見清脆的一記巴掌聲,只野跟服戶陡地一驚,立刻回頭。“角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