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再合適不過。
她不會彷徨,卻還是緊張。
“你也會緊張?”李鳳嬌有些詫異,“看不出來啊!你緊張什麼?”她一邊問著,一邊離了羅漢榻,湊到她身邊,想起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閃著促狹的笑容,湊到明漪耳邊,壓低嗓音曖昧笑道,“你該不會是緊張……新婚之夜吧?”
明漪目光閃了閃,抬起手將她推開,“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羞也不羞?”
“我這不是近墨者黑,跟你學的嗎?”李鳳嬌反唇相譏,被推開,她又纏了上去,一條胳膊緊緊挽住明漪,就挨在她耳邊吃吃笑道,“所以,我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緊張這個?”
明漪橫她一眼,李鳳嬌不怵她,拉扯著她的袖子晃了兩晃,“哎喲!說嘛說嘛,是不是緊張這個?”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這時,外間傳來一聲笑嗓,兩人都是笑盈盈看了過去,“阿嫤,你來了?”
來人正是安嫤,高氏親自在前為她引路,她如今已是皇家婦,能夠來為明漪添妝,可是了不得的恩典。
明漪不如李鳳嬌,自是連忙起身行禮。
不等拜下,就被安嫤扶了起來,“可別多禮了,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樣?我今日來,便是專程為你添妝的,可不是勞累你的。”說話間,安嫤身後的兩個宮娥已是上前來,將捧著的兩隻錦盒送到了明漪跟前,“快些開啟看看,可喜歡嗎?”
那頭李鳳嬌大抵已經知道安嫤送的是什麼,只是笑眯眯看著,卻並不好奇。明漪將錦盒開啟,見一隻裡頭放著一對通體無暇的白玉琴瑟,另外一隻卻是一雙拳頭大小的紅寶石石榴,都是寓意極好,且價值不菲的東西,明漪笑開,“多謝太子妃娘娘,我很喜歡。”
繁霜和微雨立刻上前來,將那兩隻錦盒收下,安嫤則攜了明漪的手,笑道,“又見外了不是?我呀,還是喜歡聽你喚我一聲阿嫤。”
“尊卑有別,禮不可廢。”明漪卻仍是道。
安嫤嘆了一聲,“你啊!”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高氏還有很多事忙,告了一聲罪,便先離開了。李鳳嬌便拉了安嫤一道在羅漢榻上坐了。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呢?老遠就聽到了你的笑聲。”安嫤笑問李鳳嬌。
李鳳嬌瞄一眼明漪,臉上是壞壞的笑,湊到安嫤耳邊道,“是明漪,咱們明漪瞧著膽子大,主意又正,居然也是個會為新婚之夜緊張的。阿嫤,你是過來人,不妨與她說說……”
“阿嬌!”越說越不像話了,明漪跺跺腳,瞪她一眼。
“她還害羞了。”李鳳嬌指著明漪紅了的耳根,笑得越發促狹了。
明漪“……”真是無言以對。
安嫤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這一關再緊張也得自己過,不過放心吧,到時皇嬸自然會與你交代的,宮裡也給你準備了嬤嬤,再不濟……總有壓箱底的,好好參詳參詳就是了,到時交給薛大都督就是,又用不著你出力。”後頭兩句是壓低了嗓音說的。
“娘娘!”明漪一張臉徹底爆紅,這兩人越說越不像樣,她怎麼告訴她們,她確實是緊張新婚之夜,卻與她倆所想的,卻絕非她倆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