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宥本以為她要懟自己兩句,誰料想居然是問這個,手中摺扇一展,笑眯眯回道,“這是自然,小嫂子還對自己的東西沒信心嗎?不只是脂粉,還有你之前送給我那些脂膏也是好用得很,你瞧瞧,我這水色多好?你是不知道,往年我在北關,要不了多久,這皮子就幹得刺手,哪怕是用了脂膏,都會糙手,有的時候還會乾裂起口子。可自從去年用起小嫂子給的脂膏,居然再沒有這樣,這皮子摸上去比在望京城的時候還好,所以啊,小嫂子的這東西啊,是真正好!”
許宥說著,已是朝著明漪豎起了大拇指。
明漪心想,能不好嗎?那可是宮裡的方子,又被她一點點調整後,效果達到了最佳,絕對比宮裡的還要出彩,而且是天下獨一份兒。明漪想著,眼睛更亮了兩分。
許宥卻是不知明漪在想些什麼,又展開一抹有些賊兮兮的笑,湊上前壓低嗓音道,“說到這脂膏,我那兒剩下的也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能再跟小嫂子……”討一些。
話沒說完呢,卻見明漪恍若被按下機括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甚至等不及讓邊上伺候的微雨和奉玉傳話,就已經揚聲喊道,“繁霜!繁霜,你進來!”
許宥微愕,小嫂子這是怎的了?嫌他得寸進尺,要攆他出門了?不至於吧,他就是再討幾罐脂膏而已。
許宥胡思亂想時,繁霜已經應聲進得屋來,剛剛屈膝,還不及行禮,明漪已是一把抓住她,發亮的雙眸灼灼看著她道,“組建商隊的事咱們暫且往後放一放,倒是眼下,我已給你想了個生意,你看可不可行?”
說著,便將方才許宥誇那些脂膏和脂粉的話三言兩語跟繁霜說了,繁霜聽著,眼睛也是亮了起來。
“這行啊,奴婢瞧著這北關城裡雖也有胭脂賣,但多是從別處販來,而且都是與別的雜貨擺在一處賣,並沒有專門的胭脂鋪子,而且品質也算不上好。奴婢本來想著,雖然這安西也不乏豪族,可家裡必然是不缺這些方子的,但既然小侯爺用了都覺得好,那必然就是真的好。”
“若是能咱們把控著方子,請了人來做,開了鋪子售賣出去,只要在北關開啟了局面,說不得安西十四州咱們都可以開起鋪子來……”繁霜越說越是興奮。
“咱們的方子本來就不只這一個,可以按著所用的成本分等,尋常百姓也可以買咱們的東西。若是做得好,往後莫說安西十四州,說不得還能遠銷西域,賣回中原也不是不可能啊!”明漪暢想未來,一雙眼睛晶晶亮。
繁霜有些奇怪,郡主……哦,是夫人自從最開始做生意時上心些,後來有了餘錢就幾乎當了甩手掌櫃,對賺錢這事兒說不上熱衷,可今日卻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自然是因為缺錢,而且是缺大錢。家裡有個能花大錢的薛大都督,她可不就得想法子將他捅的窟窿給堵上嗎?而且,為了他做的那些事兒,她是心甘情願啊!
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不妨礙繁霜熱血沸騰,“其實不只郡主……呃,不只夫人那些方子,還有之前陳大夫做的那些,就是去疤痕的,也可以啊,奴婢瞧著也不只去疤一條功效呢,而且說不得陳大夫那兒還有,郡主不妨去信問問。”
“這個可以的,不過你們既要做的話,我建議啊,還要打出個響亮的名頭來。”許宥聽著,也是搖著摺扇加入了進來。
“最好啊,還要想法子找人將脂粉的名頭都打出去。”
“那找些什麼人呢?”
“小侯爺就不錯啊!”
“我自是義不容辭,不過我畢竟是男人啊!回頭小嫂子從紀州回來,不妨辦場宴吧,你如今可是整個安西十四州最尊貴的女人,到時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人驚豔,小嫂子也是女人,你知道的,這女人私底下最喜歡說些什麼,你還擔心沒有人打探你的穿戴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