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輕撩,朝著乳孃的方向一瞥。
“這奴才心思不正,要害囡囡。明明知道要給囡囡餵奶,卻不忌口,害得囡囡起了一身的紅疹,已是鬧騰了幾個日夜了,我今日才查出當中不妥,自是容不得她。”安嫤冷聲道。
“居然敢害小郡主,那真是罪大惡極,就算是奶了小郡主一場也是不能將功抵過,打死了也是輕的。”魏玄知聽罷哼聲道,眼角睞向那邊執杖的兩人道,“怎麼停下來了?接著打呀!”
“停了吧!”安嫤卻是道,“到底奶了囡囡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給囡囡積德了!”安嫤說著輕輕一抬手道,“抬下去吧!”
邊上司棋忙上前,叫了兩個膀粗腰圓的婆子道,“快!沒聽見娘娘發話了嗎?饒她一命,快些將人抬下去吧!”
將人抬走後,司棋看向安嫤,見她垂目抿唇,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轉頭看向底下的人道,“今日娘娘讓你們來觀刑,就是要讓你們看清楚何為尊卑有別,咱們做下人的,不可存了別的心思,只有盡心盡力地做好分內之事,才是正途。自然,只要是忠心辦事的,娘娘也不會虧待了她,可若是哪個敢包藏禍心,不管是誰,娘娘也都不會輕饒了。都聽清楚了嗎?”
底下的人稀稀拉拉應了幾句“清楚了”。
司棋眉心一皺,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都聽清楚了嗎?”
底下的人紛紛一凜,忙正了神色,齊聲應喝道,“聽清楚了。”
司棋這才滿意了,輕擺手道,“都散了吧!各自去當差去!”一眾人行罷禮,呼啦啦走了個乾淨。
司棋這才轉頭朝著安嫤屈膝福禮,“娘娘,都處置好了。”
安嫤點了點頭,面露疲色,“你去看看,到底奶了囡囡一場,雖然緣分盡了,但還是找個大夫給她瞧瞧,給了銀子送出宮去吧!”
“是!”司棋應了聲後,轉身而去。
明漪一直看著安嫤,幾度張口欲問,都忍了下來,直到此刻,可她還記得身後有人,眉心一皺,看向身後道,“我想要與太子妃娘娘單獨說會兒體己話,三公子不會不允吧?”
魏玄知深看進她眼底,笑了開來,“當然不會,既是如此,你便在這裡待會兒吧,就當……散散心。只要你開心便好。”這一席話可謂溫柔體貼,引得安嫤側目,明漪卻仍是抿著唇角,面無表情,更沒有半點兒動容之態。
魏玄知似也不在意,但還算識趣,找了個理由便是走開了,沒有繼續杵在那兒。
安嫤拉著明漪進了內殿,便是再忍不了了,促聲問道,“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在宮裡?還有剛才魏玄知待你……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