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從前更不要臉了些,既然你都認定自己是名正言順了,你又何必還非要什麼傳國玉璽呢?你在怕什麼?”明漪聽著他一口一個薛凜,還說他已是死了,面上陡然沉冷,說出口的話更是沒有半點兒和緩,字字皆是帶刺,直往魏玄知心上扎。末了,輕勾唇角,嘲諷笑道,“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再怎麼粉飾太平,你亦是得位不正,你自然會怕,怕與之前一般的下場。”話剛落,她頸上一緊,竟又是被魏玄知掐住。
入目是魏玄知猙獰的面容,已是第三回了,明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進步,她竟沒覺得害怕,還能無畏地直視著魏玄知,反唇相譏道,“不是薛凜,也會有旁人!魏玄知,想要不和前世一般下場,你還是懸崖勒馬,做個人吧!”只是,胸腹間的翻攪實在平復不得,她臉色漸漸難看起來,說完這一席話之後,再也受不了了,用力掙開魏玄知的手,轉頭便是俯下身狂吐了起來。
魏玄知看著她的樣子,怔忪之後,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
待得平復下來,她轉頭看著怔怔看著她,臉色難看至極的魏玄知,反倒低低笑了開來,“怎麼樣?這一幕是不是很眼熟?跟你被男人碰到之後的反應是不是像極了?說來也奇怪,我居然會與你患上同樣的病症。你魏三公子,高高在上,卻因為長得太漂亮,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你定是覺得噁心無比,是以只要是個男人,哪怕隨意觸碰到你,你都會覺得受不了。而我呢,我也是因為那張臉,被你任意折辱、踐踏,你不知道,當年我是忍著怎樣的噁心才能待在你身邊。你能想象得到吧?都成了傅明漪,我還患了這樣的病症,就像你想起湘南王就覺得噁心一樣,我多看你一眼,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噁心......”
“你住嘴!”魏玄知渾身發著抖,終於忍不住狠聲打斷了她。“你想好了,當真不交出傳國玉璽?也不將皇帝和嬌嬌交出來?”
明漪輕哼一聲,扭過頭去,掏出絹帕一寸寸擦拭嘴角,從眼角到眉梢都是極致的冷漠。
魏玄知輕點了兩下頭,氣急反笑道,“好!你莫要後悔!”
“你若敢動我在意的人一下,我便立刻死。以你對李鳳嬌的執念,應該不會允許吧?”明漪在他邁步時,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