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的確如此。姑且先不論柯納根夫妻的命案,在盧希安的命案中,那種手法一開始就要排除。”
“蘭子,你可得針對一個密室狀況,想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伎倆才行。但這有可能嗎?”
“雖然我不是拿破崙,不過我也認為人類雖有無限可能,但卻擁有自認為不可能的那種懦弱心態。所謂的不可能,只是愚蠢人類給自己設限的藉口罷了。”蘭子一副穩操勝算的樣子,一派從容地回答。
但是,我們卻連那起雙重密室犯罪的線索都無法掌握住。
瑪斯卡爾緊張怯懦地望著大家,“那、那麼,這起事件真的是由可以穿過堅厚的石牆,令人害怕的‘人狼’,或是幽靈之類的怪物所犯下的嗎?
“沒那種事,瑪斯卡爾先生。”修培亞老先生沉穩地搖搖頭,“我只是陳述出事實而已。那個儲藏室的鎖一定只是單純的門閂,並非是複雜的鎖。只要利用細線、鐵絲、強韌的釣魚線或是釘在門上的釘子,就可以從門外將門閂扣上。”
“咦?真的有可能嗎?”
“嗯。在推理小說裡,犯人經常會這樣製造密室。”
“讓我來說明吧!瑪斯卡爾先生,這種手法出自於艾德格·華萊士的作品,一般俗稱‘針與線的圈套’。後來又將它加以改良的則是範達因的《金絲雀殺人事件》。”我在記事本上畫圖,向他們解釋這種經典的圈套手法。
瑪斯卡爾相當佩服,“太棒了!二階堂先生,這簡直是顛覆了常識。因為一般都認為門內的鎖是絕對不可能從外面鎖上。”
“是啊。不過,我剛才說的也只是理論上的東西。問題是,犯人為何要把那間儲藏室變成密室?
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犯人到底有沒有使用這個圈套。犯人為何要這麼大費周章,故意把兩扇門都鎖上呢?就算犯人真的使用這種方法,他的動機依舊不明。”
“犯人會不會想讓人覺得受到威脅或害怕,假裝成是幽靈乾的呢?”
“光是看到被蹂躪的屍體,就已經夠令人震驚了。”
“那我就真的想不出理由來了。”瑪斯卡爾誇張地聳了聳肩,表示他完全投降。
在我說明時,蘭子一直默默地喝著咖啡,直到現在才開始提出疑問,“黎人,假設‘四子城理論’是正確的,那麼分別發生在銀狼城和青狼城的犯罪之間,互相有什麼關聯性呢?”
我搖搖頭,“我剛才也說過,老實說,這點我完全不明白。一般來說——雖然同時性令人費解——由於隔著深谷,因此應該是沒有物理上的關聯吧?說不定是有一名兇惡的主謀者,就像交響樂團中揮著指揮棒的指揮家一樣,把兩人以上的犯罪執行者分別送往兩處,然後由自己操縱兩座城裡的犯罪行為。”
“羅蘭德律師從鐘乳洞回來時,在地下發現的不明屍體呢?那到底是誰呢?”
“就像他在日記最後所推測的,應該是德國稅務監察局的漢斯·迪曼。對了,在那之前,被大型野獸襲擊而奄奄一息的波爾·蓋亞先生,也和迪曼先生一起被關在青狼城裡,他們大概是伺機逃出來的吧。”
“受邀到銀狼城和青狼城的賓客,為什麼會被關在城裡呢?”
“當然是為了要殺掉他們,要讓他們無路可逃嘛……”
“整座城變成密閉狀態後,就連兇手也無法離開那裡了,不是嗎?”
“對啊!”
“我想說的是,被用來當作殺人舞臺的地方,只是這兩座城堡中的其中一座嗎?那麼,當恐怖的殺人劇在一邊上演時,對面的另一座城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頂多是休息室之類的吧。”我含糊地說。
其他的人也在深思著蘭子的問題。修培亞老先生突然瞪大了眼,“原來如此,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