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發聽出了父親堅定的語氣,跪在地上給父親磕了三個響頭,今日一別,便是永訣。桓發流著淚轉身向著火勢中行去。目送兒子的身影漸漸遠去,桓治收拾一下心情。對桓季喊道:“別打了,我願意投降”。桓季聽到桓治出言,於是命令手下停手。桓季也想看看能不能騙桓治走到自己身邊來擊殺,這樣也能減少一部分親兵犧牲,畢竟剛才阿黎又殺了自己十幾個親兵。桓季說道:“既然投降,那快讓你的部下丟下武器,雙手高舉跪地,桓治你自己過來”。阿黎說道:“主公,我手下還有一戰之力,怎能束手就縛”?桓治說道:“阿黎,別說了。照他們說的做”。阿黎聽到主公下了命令,只得丟下武器。桓治慢慢走向桓季軍,經過阿黎身邊時說道:“阿黎,我兒已經從大門逃去,我現在是給我兒拖延時間。你在我落入賊人之手後,也帶人從大門逃吧。能找到我兒最好,找不到便從密道逃出無功。這樣或許還能遇到我兒,希望你能輔佐我兒逃出生天。拜託了”。接著將密道的地點告訴了阿黎。桓治聲音說得很小,就是這麼交錯而過的時間。阿黎卻聽得十分真切。阿黎聽到桓發已經從大門出逃,雖然大門火勢遍佈,但若真想突圍,還是可能的。桓治慢慢走到了桓季面前。當桓治脫離阿黎等人的行動範圍後,桓季馬上命人將桓治綁縛起來。這時見到桓治被縛,阿黎又撿起來丟在地上的武器,對還倖存的手下說道:“我們從大門突圍出去”。其餘人也撿起武器,跟隨阿黎從火勢遍佈的大門奔去。桓季見阿黎逃跑,命手下繞去大門截殺。然後對桓治說道:“桓治你可還識得我否”?“你是桓季”。“沒錯,你的首級就由我取了。誰叫你擋了我們父子的路呢。你就安息吧”。桓治本來還想出言拖延下,沒想到桓季直接下令動手。桓季軍一名親衛手起刀落,桓治的首級直接掉落,不甘的眼神看著火勢沖天的府邸,無法瞑目。擊殺桓治之後,桓季馬上去大門截殺阿黎。阿黎手下自發擔當斷後,讓阿黎得以逃出桓季軍的截殺。但是手下只有三人了。阿黎帶著三人向密道行去。桓季得知阿黎已經逃走,又問手下道:“桓發的屍體找到沒”。“尚未”。“桓發難道跟隨那護衛跑了”?“來人,去告訴黃尋的人,全城搜捕桓發”。
阿黎沿著桓治說的路徑來到那廢棄水道,順著水道爬出了無功城。剛出水道便看到有一人正靠著一顆樹休息。但見此人身上滿是汙穢之物,臉上盡是泥漿苔蘚。阿黎想起桓治說的桓發先一步逃出來了。於是喊道:“可是桓發大人”。正在休息的桓發現在是心神俱疲,與父親永訣後,又從這汙穢的廢棄水道爬出來。桓發可是士族子弟,何曾經歷過這事,現在都是噁心反胃。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驚起說道:“誰”。“真
是桓發大人,我是阿黎啊”。桓發聽到阿黎的聲音,突然有了期望。難道父親也逃出來了?急忙與阿黎碰面,問父親的事。結果得知桓治已經被賊人抓住,阿黎得桓治之命,趁機逃出。桓發想起父親與自己訣別時說的話,又是淚水橫流。阿黎勸道:“桓發大人,現在我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應該要想著保命要緊,之後還要為主公報仇。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桓發聽到阿黎的勸說,說道:“如今黃尋狗賊已經平定九真大部領地,而且聽阿黎你所說,今日襲殺我等的人定是桓季狗賊。黃尋和桓季同謀害我父子,九真已待不下去。交趾又是桓衝的地盤,想我桓發也是桓家嫡系正主,現在竟然無一去處。阿黎我該如何是好”?
阿黎回道:“桓發大人不要慌亂,九真、交趾雖無去處。但南面的日南郡卻是可去”。桓發說道:“日南郡乃是僚夷所處之地,比我九真差遠了。我若去日南可有出路”?阿黎說道:“桓發大人,我就是日南部落出身。日南郡雖僚夷雜處,但是自士規逃入日南郡之後就帶來了士家一部分家奴漢民。士規能從日南郡起兵與桓衝聯合抗吳,這是關鍵所在”。“